第20章今叙是谁_他就这么爱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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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今叙是谁

  第二天一早,池宁坐在餐桌旁,漫不经心地吃着早餐,时不时看梁行野一眼。梁行野和他对视:“怎么了?”

  池宁握着牛奶杯纠结半晌,摇头:“没什么。”

  梁行野盘子里的牛肉沙拉吃了一半,他往前推了推,问池宁:“想吃我这个?”

  “不是,”池宁把牛奶杯放到桌子上,鼓起勇气,用顾旭曾经教他的委婉式话术做铺垫:“你昨晚睡得好吗?”

  “还行,”梁行野看池宁吃得差不多了,站起身,“走吧,去公司。”

  门外有人在等梁行野,两人边聊边走,池宁插不进话,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蔫了大半。

  到公司后,梁行野忙得水都没空喝一口,池宁没打扰他,待在顾旭办公室。

  他问顾旭梁行野的工作情况,看到日程表后,池宁很快调整好了心情,找他哥这事不差这一天两天,等梁行野忙完这阵,他再问问。

  上午顾旭带池宁去了银行办卡,用手机绑定后,教池宁怎么用。

  “卡里的钱足够多,以后你想买什么直接扫码付款,不用通过我。”顾旭在电话簿给池宁留了梁行野的联系方式,又打开聊天页面,把梁行野置顶,“待会儿我们还得去一趟scelik,天气转冷了,除了夏装,你的秋装也得准备,先去试试样衣。”

  “梁行野说的吗?”池宁问。

  顾旭失笑:“难道我敢擅作主张?”

  池宁手机太空,顾旭想了想,和他互加好友后,也留了个电话:“最上面的是梁总的联系方式,下面是我的,你以后要是有事,也可以随时找我。”

  池宁不认识字,认真记字体轮廓,说:“我知道了。”

  车拐过弯,池宁看见了绿植掩映下的建筑一角,才知道顾旭说的“scelik”是一件衣服够他吃两三个月饭的那家,拒绝进店门。

  接到顾旭的消息时,梁行野正在和纪宣语音聊天,他回顾旭:没事,随池宁。

  然后继续语音,对纪宣说:“你激动什么?检查结果我昨天不就告诉你了?”

  “我靠,我昨天忙得连轴转,没时间激动,”纪宣情绪高昂,“我还是不敢相信,好家伙,医学奇迹都有迹可循,你这就一个词,离谱。”

  梁行野神色轻松:“可能是运气好。”

  “拉倒吧,”当年意外发生后,梁家找了最好的医院,最顶尖的医生,依旧没法让梁行野彻底痊愈,现在竟然莫名其妙好了。

  纪宣跟连珠炮似的,“你有做全身检查吗?有没有查清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如果查出新药物或新的治疗方法,能惠及不少病人。”

  “药物和治疗方法都是医生制定的,并不特殊。纪宣,你别那么激动,医生说我的病例不具有代表性。”

  “行吧,我也猜到了,只能归因于你运气好。”

  梁行野笑着说:“确实。”

  纪宣笑得更大声,“行野,你这什么狗屎运啊,我他妈好久没这么高兴过了。”

  当初梁行野住院那段时间,纪宣全程在场。

  梁行野知道治疗结果后,很快接受了事实,之后的复健也很配合,表面看着一切正常,会和医务人员谈笑风生,甚至还能得心应手地处理公司的事务。

  但他不止一次闻到了梁行野身上的烟味,而在那之前,他从未见过梁行野碰烟。

  有天傍晚,他去病房,看梁行野斜靠着窗,安静地眺望远方,指尖夹着烟,火星明明灭灭,已经燃到了尾部。

  夕阳昏黄寂寥,勾勒出梁行野的轮廓,纪宣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许是马场上他爸妈朝双胞胎弟弟和许晋飞奔的身影,也许是主治医生的宣判。

  纪宣说:“我下午忙完医院的事来你公司看看,你有空吗?”

  “三点到四点有个会,其余时间有空。”梁行野想起池宁的反复拒绝,思索几秒,“对了,过来的时候顺便带个甜点,之前聚会常订的那家叫……”

  “drios啊?”纪宣百思不得其解,“那种花里胡哨的甜品,除了贵没别的,平时大家都用来撑场面,我也没见你吃过,怎么突然换口味了?”

  梁行野把玩着笔盖:“给池宁尝尝鲜。”

  “嗷这样,要哪种?”

  “白松露巧克力蛋糕,”梁行野说,“记我账上,记得让店长做。”

  纪宣笑着打趣:“还用你吩咐,你给你小甜豆尝鲜,我主动买单那成什么了?”

  纪宣掐着时间,四点左右到了梁行野公司,他把包装精致的淡蓝色盒子放在梁行野办公桌上,四处看看,问梁行野:“池宁呢?”

  “在休息室拿杯子。”

  正说着,池宁捧着个和脸差不多大的水杯出来,他喝水很频繁,懒得来来回回装水,便买了个大型杯子。

  纪宣被逗笑了,池宁有点不好意思,跟纪宣打了声招呼。

  纪宣笑着聊了几句,手机忽地震动起来,他摸出一看,猜测有急事,对池宁和梁行野摆了摆手:“我出去接个电话。”

  梁行野点头,手上有条不紊地拆着包装盒,池宁捧着杯子晃到梁行野桌子边,偷瞄一眼,问他:“这是什么?”

  梁行野轻描淡写:“一个小蛋糕。”

  包装盒一层又一层,盒子精致硬朗,融合了澄澈的蓝色和极淡的灰白,池宁看得目不转睛。

  梁行野把最中央的小蛋糕拿出来,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一股甜香,像海面上蒸发的水汽,无孔不入,池宁完全被吸引住,他又问:“这是什么小蛋糕,很贵吗?”

  “普通蛋糕,吃的东西能贵到哪里去?”梁行野递给他餐具,“给你买的。”

  池宁刚好饿了,对梁行野笑:“谢谢。”

  他搬了个椅子到办公桌旁边,没马上吃,先看了看手里精致的小勺子,然后又仔细观察蛋糕。

  蛋糕上撒着细碎的金箔,造型精致,纯金托盘旁,各式餐具都镶嵌了碎钻,池宁不识货,纯粹觉得好看。

  看了会儿,池宁小心翼翼地尝了口,当即被意大利进口白松露融合顶级巧克力的口感俘获,他切下块蛋糕给梁行野,眼神亮得出奇:“这个超好吃。”

  梁行野推开:“我不爱吃甜的。”

  池宁吃完整个蛋糕后,兴致勃勃地问梁行野:“我以后可以不吃饭,就吃这个吗?”

  “当然可以,不过只吃蛋糕的话,你的珍珠可能不够,”梁行野指着小托盘,“纯金的,用过就不能退了。”

  接着,他又云淡风轻地给池宁讲解起了蛋糕原料和配套餐具的昂贵。池宁呆若木鸡,结巴道:“你不是说……说不贵吗?”

  “对我来说这东西确实不贵,忘了你的情况。”梁行野皱着眉,状若思考,“你要用珍珠抵价的话,大概得从早哭到晚。”

  他转动椅子,支着下巴看池宁的眼睛,用无比可惜的语气说:“可能会瞎掉。”

  “你故意的。”池宁握住手指。

  梁行野见他变了脸色,问:生气了?”

  池宁扭开头,望着桌上沾着蛋糕碎屑的纯金托盘和餐具上璀璨的碎钻。如果梁行野一开始说清价格,他就不会吃了,也不用从早哭到晚。

  从梁行野的角度,能看见池宁的小半张侧脸,垂着睫毛,紧抿着唇,脸颊因为抿唇的动作略微鼓起。

  他掰过池宁的脸,笑了声:“真生气了啊?”

  池宁一言不发,挣开梁行野的手,往休息室走,准备抓紧时间还债。

  梁行野说:“池宁,过来。”

  池宁停下脚步,转头看他一眼,慢腾腾走回他面前,脸上还是有些不高兴。

  梁行野让池宁坐下,一本正经:“我这人向来恩怨分明,这些年我花在腿上的钱,够你挥霍一辈子了,我希望你在想离开之前,能过得稍微体面一点,”

  “池宁,我最后说一遍,你不欠我的,是我欠你。我给你安排什么,你接着就是了。”梁行野身子前倾,拉近距离,望着他眼睛,温声问,“这次能不能听话?”

  池宁轻轻“嗯”了声,心里微薄的气就像浮在海面上的泡泡,顷刻间化为虚无。

  梁行野继续说:“你有什么要求也可以提,我能满足的都会尽量满足你。”

  池宁不自主坐直身体,他确实有事需要找梁行野帮忙。

  他交握双手,慢慢摩挲,犹豫半晌后,忐忑地问出了口:“梁行野,那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可以,什么事?”

  “我有个哥哥,我想找他,他……”

  纪宣正好接完电话,从外面进来,听了一耳朵,他边往办公桌走边问:“小甜豆你还有哥哥啊?”

  池宁点头。

  “找人这事梁行野在行,他有个伯伯在公安部门,”纪宣一拍脑袋,猛然醒悟,“嗷我忘了,你国外的,用不上。”

  纪宣不知道他是美人鱼,找他哥也不需要用到美人鱼的信息,于是池宁坦然开口:“他应该叫池阿金……”

  梁行野很意外,他以为池宁是第一条出现在岸上的美人鱼,竟然还有个哥哥,听到名字时又觉得疑惑:“应该?”

  纪宣跟着问:“你连你哥叫什么都不知道?”

  池宁半真半假的应:“在家的时候一直叫小名,我忘了。”

  纪宣又问:“你们住哪里还记得吗?哪个国家,具体位置在哪?”

  池宁没法答,看了梁行野一眼,梁行野岔开话题:“你哥长什么样?有没有什么特征?”

  最稳妥的办法是吐个泡泡给梁行野看,但一月之期未过,池宁只好拿着梁行野的笔,在纸上认认真真画起来。

  梁行野和纪宣站在旁边看,等池宁画完,两人轮流辨认一番,梁行野委婉地对池宁说:“你还是描述一下吧。”

  池宁绞尽脑汁,把能用的词汇都用上了,尽力描述清楚他哥的信息,最后还提了一句:“他手上戴着手链,有金色珍珠,和你家那颗珍珠很像。”

  梁行野越听越忍不住联想到池今叙,池今叙除了父母健在,是个怕冷的病秧子,其他信息几乎都对得上,甚至连姓都相同,还刚好有个弟弟。

  他问池宁:“你确定你哥父母双亡?他怕不怕冷?”

  “确定,”他哥是族群里最怕热的人鱼,上岸后回海里时池宁也从没发现过异样,他说,“我哥和我一样,一点都不怕冷。”

  梁行野依旧心存疑虑,和纪宣对视一眼。

  纪宣也想到了池今叙,他来来回回看池宁的长相,还真有点像,纪宣自动脑补:“我靠,难道池宁好好在国外念着书,被当地黑帮弄到黑市卖给你了?”

  和池今叙关系近的人都知道他有个弟弟。大家工作之余,会搞私人聚会,天马行空聊闲天时,池今叙偶尔会提到他弟,夸他弟有多乖多可爱。

  纪宣印象很深刻,因为池今叙那语气那眼神,不像哥哥,更像含辛茹苦的老父亲。

  “这得有多巧,”纪宣看向梁行野,“你等着吧,今叙弟控成那样,绝对会杀了你。”

  梁行野皱起眉,立刻给池今叙发了个语音,刚响几声就被挂断了。可能在忙不方便接,他问纪宣:“你手机里有今叙的照片吗?”

  “没有,都是大老爷们谁没事整天自拍啊?”纪宣说,“网图好像也没,你又不是不知道,今叙爱玩古董收藏品,人也跟古董一样神秘,很少参加大型场合,拍照留念的更不会去。”

  对话掐头去尾的池宁听不懂,好不容易捕捉到一个名字,连忙问:“今叙是谁?”

  “池今叙,我们一个朋友,基本符合你描述的那些信息。”梁行野说。

  池宁眼神透出激动,抓住梁行野的手腕,“我可以见他吗?”

  “他现在在国外……”

  “哪用那么麻烦,让今叙自己看看不就行了。”纪宣拿手机给池宁拍了张照,长按分享给池今叙,然后噼里啪啦打字:今叙,这小甜豆你认识吗?

  远隔重洋的另一端,天已经黑了,城堡陷入了沉睡,只有二楼尽头处的房间,灯火未熄。池今叙坐直身体,冷眼看着站在床边的段沂:“手机还给我。”

  “给你?让你和梁行野深夜激情视频吗?”段沂掀被上床,把池今叙抱进怀里,“很晚了,睡觉。”

  掀被时带了风进来,池今叙弓起背咳嗽,段沂边给他拍边说:“感冒怎么还不好,明天换个医生来给你看。”

  池今叙咳得脸颊泛红,像初绽的玫瑰花瓣,段沂用手背蹭了蹭。池今叙躲开,段沂还要蹭,池今叙卡住他喉咙,神色不耐:“要么把手机给我,要么滚出去。”

  段沂心里的火蹭一下点着了:“梁行野的视频你上赶着接,我碰你一下都不行是吧?!”

  “是。”

  两人对峙时,藏在段沂口袋的手机响起消息提示音,池今叙说:“段沂,手机给我。”

  段沂冷笑一声,把池今叙按在身下,池今叙吃了助眠的感冒药,头昏昏沉沉,反抗几下就失了力气。

  段沂腾出手打开手机,发现发消息过来的是纪宣,他知道纪宣,医生,池今叙一个关系不错的朋友。

  他扫了眼消息,呵,还小甜豆,敢情池今叙有事没事就和一群狐朋狗友选妃呢。

  他冷下脸,回纪宣:什么小甜豆,池今叙有主了,以后别他妈发这些乱七八糟的给他。

  点发送前段沂犹豫地抬起手指,被池今叙知道了肯定得生气,他想了想,全删了,只回了句:这谁,不认识。

  回完按惯例删掉所有对话框,只留下他自己的置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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