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第 58 章_穿成渣A把疯美大佬标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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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第 58 章

  “橙橙,是谁”

  程景的声音自身后房内传来,程季青背脊倏然一紧,眼神示意白新噤声。

  程季青“哦,是服务员。”

  她再稍抬手,指指门外,无声对白新说了一句“先走。”

  程季青忽然听到屋子里有些响动,心里微微跳,这感觉就好比有一枚未定时的炸弹在她脚底下,随时可能爆炸。

  怕人出来,她无奈的看了眼莫名执拗起来的白新,转身先往内走。

  快速将刚才茶几上倒了还未喝的玫瑰茶,她脚步快,进程景门时往白新方向一看,只见人望着她,直接将高跟鞋脱了,然后就那么光脚踩进来。

  程季青“”

  程季青心道,要了命了。

  这是真不怕被程景知道

  她是没关系,可白新不是一向忌讳么,今天这又是怎么了

  程季青自然想不明白。

  推开门缝进去,还真看见程景从床上坐起来“还有半个小时,可以再休息会儿。”

  她把杯子放桌上“喝点水”

  表情平淡,心里却想着门外的人。

  程景望着那冒着热气的水,惯常冷峻的面孔也暖了几分“橙橙,我以为再也不会这样的一天了。”

  程季青一顿,哪样她只是倒杯水。

  “以前我不舒服,你也是这样端了一杯水到我房里来,你还记得吗”程景似拉开的话头“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时间就留在那时候,我还是你最好的姐姐。”

  程季青没法接这近乎深情的话,她也不是原身,感受不到这种情感。对她来说,程景更像一个合作者,是她身体前一任灵魂的亲人,而非她的。

  她要做的只是在灵魂离开前,延续这段亲情。

  像做任务那样。

  最多也就是朋友。

  “如果那次在走廊,你没有听到我和妈的谈话,如果我能好好的保护好你,如果那个晚上我没有对你说那些不该说的话,该有多好。可惜再也回不去了,对吗”

  程景胃不舒服,加上喝了不少酒,不自觉想将心里的话说出来。

  “即便你现在照顾我,我也知道,再也回不去了,你心里既不会把我当成姐姐,也不会把我当成别的。”

  一墙之隔的门外,白新冷淡的勾起唇,只觉可笑。

  前几次见到程景看程季青的眼神,所产生的那种不适,如今算是能解释清楚了。

  程季青此刻还并不知道程景这话的意思。

  却敏锐觉得这话怪怪的,她们亲姐妹,除了把程景当成姐姐还能当成什么

  走廊的事她知道,大火的事她知道。

  那些不该说的话是什么

  只是她现在重点要问的不是这个,既然程景现在想交流,那她就得珍惜这个机会。

  白新现在就在门口,虽然有些疯狂,可没有比这更好的时候。

  “你一直在保护我。”程季青轻声说。

  她没有给程景更多的思考时间,直接将问题开向正题“包括十五年前的火灾,我记起来了一部分,我知道你是一直想救我的。”

  程景闻言,不知想到什么,眼底深处情绪复杂。

  “我听见你砸门的声音了,也知道真正带我出去的人不是你姐,我一直想问你,妈为什么把你拉走,为什么放弃我”

  程季青说着声音逐渐低哑,她的情绪来得及快,演戏这种事在她身上是有天分的。她甚至有时候不需要酝酿,就能代入情绪。

  她低垂着眸子,短短两句已经饱含委屈。

  程景只觉得心底泛疼,又庆幸程季青没有想起全部。

  “橙橙,妈不是故意的,你别恨她,只是当时火太大她以为救不了你橙橙,没有人放弃你。”

  真的是这样以为救不了

  程季青虽然没想起来火灾前发生的事,可她知道,当时如果付荣君进来是能把原身救出去的。

  但那个女人没有。

  反而救她的人,是一个陌生人。

  “那那个救我的女人,是谁我想知道。”

  胃疼的影响让她脸色略显苍白,程景默了片刻“那个女人叫陆曼,白赵良的前妻,也是白新的生母。”

  白新背靠在门口,微微抬头,盘发抵着香槟色的墙布,眯着眼睛去望客厅顶上的吊灯。

  毫无情绪。

  屋里是程季青低声的询问。

  “我听说白新的妈妈是火灾死的所以是为了救我死的”程季青皱起眉头,双眼装满了难受。

  就像是真的刚知道这事儿。

  程景蹙眉“橙橙,这跟你没关系,她不是因为你死的”

  程季青急道“怎么会没有关系她救了我可是她没有出来不是吗那为什么她会死那是一条人命啊”

  连着三个问题,程景正担心程季青自责

  “她不是为了救你死的”

  程季青静下来。

  她当然知道,然后呢那是为谁

  她没接着问,再急切会显得过于刻意,程景是个很谨慎的,这件事之前一直没有说,说明对于程景而言,她不希望自己知道太多。

  隔了两秒,程季青才低落道“不是因为我那是因为谁呢你不用哄我。”

  程景不愿意看到程季青这样,她思虑片刻道“她是为了救白赵良。”

  白新睫毛一颤,指甲在皮肉上的力道重了两寸。

  明明是早有预料的事情。

  程季青心底也涌出一阵寒凉,她想到门外的人,不知现在该有多难受。

  她道“可是白赵良出来了,陆曼为什么没出来”

  她看到程景脸上的汗渍,给程景抽了一张纸递过去,程景心中微暖,觉得或许这也是和程季青恢复亲近的机会。

  别的事不能让程季青知道,但关于白赵良的事也不是不能说。

  程景道“当时火势来的很凶,事前白赵良在书房等程兰回来,不跟我们在一起后来陆曼把你救出来之后,听到白赵良走廊求救的声音她回去了。”

  可实际上,当时付荣君和她以及程季青三人,并没有立马出去。

  因为但是门关着,把手烫的拧不开。

  她们一时间被阻断在脚步,只能等着救援,那时程季青已经被熏晕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陆曼扶着白赵良从浓烟里走出来。

  白赵良手里拿着布捂着嘴,那块布是从陆曼身上的裙子撕下来的。

  腿上还有一大块烫伤的痕迹,但是那女人表情坚韧,似乎只想救人,什么也顾不得。

  “陆曼让我们去角落没有火的地方等救援,可是意外发生了。”

  程景想起当时的情形,脸色微沉,这些年她对白赵良的厌恶与不耻并非空穴来风“头顶的梁木砸下来,正好落在白赵良和陆曼跟前。”

  陆曼下意识将白赵良推开。

  可是自己的脚却被梁木压住了。

  门外。

  白新听着程景的话,指甲似刀片一般割进皮肤里,她低下头看着鲜红的液体冒出来。

  程景说“当时陆曼只是被压住腿,其实是能被拉出来的,白赵良第一次也去拽了,但木质建筑,火势烧得快,这狗东西被吓破了胆拉了两次没把人拉出来,他就放弃了”

  “当时火势大,可我和妈都看的很清楚,白赵良扯开了陆曼求救的手,起身跑了。”

  白新望着血累积成一团,她伸手接住,砸在手心里。

  她好像听见梁木落地,重重压在妈妈身上,她好像看到了当时妈妈痛苦无助,乃至绝望的样子。

  白新闭上眼,无声的笑了笑。

  “这个畜生”

  程季青咬着牙,只觉得心口堵的难受。

  她一想到白新正一句句听着她们的对话,更是心疼不已。

  程景冷笑“白赵良本就是个小人,为了利益不择手段,让他当狗也愿意的货色。”

  程季青在唐佳那里听过,白赵良当初就是为了一块地皮,和周萍离婚去娶陆曼。在婚内的时候又秘密见周萍,并且和周萍生下了白幸幸。

  白新那时候才十三岁啊

  该是什么样的打击

  程季青心脏发疼。

  “当时你和付荣君也救不了么”

  实际她知道,这个问题参杂了些许道德绑架。

  程景沉默了,她表情变得有些古怪,半晌,面对程季青灼热的目光,她叹口气“或许能救吧,也或许不能,我们离得远。”

  那种情况,付荣君不可能带着她过去冒险。

  程季青沉默下来。

  程景与付荣君在时,救与不救,谁能过多指责

  可白赵良那畜生不同,尤其对于陆曼而言更是不同

  陆曼是因为救他,可白赵良扯开了陆曼,农夫与蛇也不过如此。

  她忽然注意到一个不熟悉的名字,程兰。

  “当时妈,我是说程兰也在”程季青不习惯喊那个字。

  “不在,她还没回来。但事后知道是陆曼救了你,才开始和白氏合作,并且家里商量不对外说明,怕被白赵良那小人缠上。你醒来后对那件事格外抗拒,我也就没在你面前提过。”

  “可是这样对真正应该知道真相的人,该有多不公平”程季青喃喃道,眼神不自觉往门口的方向看。

  她回了回神“你和付荣君等于也在帮白赵良隐瞒,后来程氏还和白氏合作,白赵良自己就不觉得奇怪”

  程家用的什么理由呢

  程景一怔,好似醒了半分神,可最终还是说了一些“白赵良事后跟我们做了交易,用一块地皮具体的太久远现在也说不清了。”

  一半真话一半假话。

  程季青捋出线索来

  程兰只知道陆曼救了原身,别墅的其他事不知情。

  但白赵良跟程景、付荣君肯定是做了交易,唐佳说过白赵良没有得到陆曼那块地皮,也就是说这件事并不是程景和付荣君,帮着白赵良隐瞒的真正原因。

  白赵良真正拿出来交易的也不是地皮。

  而是程景和付荣君的秘密。

  白赵良的秘密问出来,那程景和付荣君的又是什么

  程季青恨不得马上出门去看白新,她不知道外面的人会不会在抹眼泪

  所有人都在算计,可无辜的人只有白新。

  她真是恨透了这些算计。

  “这也是我不想你和白家,尤其白新牵扯的原因。”程景道“这家人太乱,白赵良就不说了,白新虽然是陆曼的女儿,但绝非善茬,不是什么好东西。”

  程季青一下回过神,语气微变“白新能力出众我也没听说她害过谁,况且她妈妈救了我,这话以后还是不要在我面前说了。”

  她反驳的太快,程景甚至立时产生了一丝嫉妒感。

  但转而她又想,或许程季青是刚听说白新妈妈救了她,所以才这样。程景没再去强行纠正什么,道“好吧,先不说这些。”

  只是程季青抬了头。

  于是程景注意到程季青的脸色不是很好。

  “橙橙”程景道“是不是想到那件事,难受了”

  程季青原本强迫自己没去想火灾的场景,但被程景一提醒,反而闪过大火灼烧的画面。

  她心跳震动,血管里的血液似收到刺激,以至于腺体也猛地一刺。

  那种刺痒的感觉又来了。

  这整个晚上她的身体都挺奇怪的。

  程季青摇头“没事。”

  程景看她片刻,吃了药胃里的不适缓解些,她语气也没那么虚弱,道“去喝点水吧。”

  程季青抿唇,她自然也想立马出去,去看看白新。

  起身说“那你再歇会儿。”

  “时间差不多了。”程景摇头。

  程季青闻言,知道程景要准备出门,没再多说,起身往外走一出门便看到门口的身影。

  oga似在发呆,她看不到那张小脸上有任何情绪。

  程季青心口一疼,拧开隔壁的门,拉着白新的手进去。

  她没有忘记白新的高跟鞋还在门口,几步去门口,弯身将高跟鞋放进柜子里。

  柜子刚关上。

  “怎么了”

  程景从屋内出来。

  有做贼心虚的成分,但演戏是她的专业,面色如常的起身“没事,看看有没有别的拖鞋。要下去了”

  她直接转移话题,走过去。

  程景点头,刚要说话,手机想起来。

  她出门的步子顿住,走到沙发稍稍坐了下。

  程季青看了眼次卧微微打开的房门。

  刚才没来及关上,白新竟然也没去动。

  “没什么事,上来休息了一下,有劳刘总关心。”

  “这就下去了。”

  程景和电话里低声说话,忽然半空中的视线落在次卧的房门上

  程季青注意到她的目光,不由替白新紧张。

  白新非得来这一遭,若是被发现,也没办法。

  她护着人就是。

  下一秒,程景站起身。

  然后转头看了眼程季青,同时将电话挂断“我得下去了,你脸色不太好,在这儿待会儿,等我结束送你回去。”

  程季青只想先把人送走,暂时应下。

  房门打开,再关上。

  程季青等了几秒,上前将房门上锁,而后快速往次卧去。

  屋子里蒙着昏魅的滤镜,有鹅黄色的光从外面的世界照进少许,让她不至于看不清人。

  白新坐在床上,被旗袍包裹的背脊微微弯曲。

  像是被什么压垮。

  程季青没去开灯,她蹲下身再仰头去看白新,没有眼泪在脸上,那浅淡光线下,依旧没有情绪,无喜无悲一般。

  她蹙着眉把白新的手抓到掌心,那双手凉似水一样,又软又凉。

  “白新。”

  她轻声去唤。

  白新手指动了动,却没有说话。

  她的呼吸轻极了。

  程季青心里难受,稍微直起身将人抱进怀里。

  白新浑身冷汗,被程季青抱了好一会,她才像会喘气了一样,沉而深重的吸气。

  像是活过来了。

  “跟我说句话”程季青哄说。

  她没有经历过白新的绝望,且还能感受到疼,何况是白新一步步艰难熬过来。

  白新侧过头,她将唇印在程季青的脖子上,一言不发。

  程季青呼吸窒了一瞬,她的气乱了,今日尤为的快。

  程季青抬起头,自黑暗灯海中凝望那双晦暗无神的眼睛,这样的沉默让程季青心里发闷,让她觉得白新将情绪藏于心底,而不告知。

  她轻捏着白新的下巴将人脸往上,然后俯身吻下去。

  既然无法说,那便用别的让她ga开开口。

  她很温柔的吻进去。

  将白新恢复的呼吸都吸进肺里。

  白新终于受不住,发出一声缠人的声音来,抓着她的手用了力,带着她往后,倒进柔软的被子里。

  倒下来,程季青看到窗户上挂着点点细雨,被灯光一照,泛出七彩颜色。

  黑色中的彩色,尤为迷人。

  程季青知道这个地方很危险,她应该马上带着白新离开

  旗袍的叉没有她那件舞服深,却也很方便。初秋夜风渐凉,细雨后又更有荒凉感,然而她的指尖却沾水即热。好似那雨是烧过的。

  燎原的热度。

  白新的脚抬起,被程季青加大按下去,她温柔道“说句话吧新新。”

  再去吻白新,像一场极致厮杀的开端,以温润开场。

  她越是不肯顺着,白新越要抬起来,她知道白新不肯说,只是想用这种方式,让白新暂时忘却那悲痛的经历。

  显然,她成功了。

  白新抵不过她的力气,呼吸困难的抱着程季青,额头抵着额头吐气。

  “程季青,你混蛋。”

  没什么力气了。

  程季青心底松口气,笑了笑“嗯,我混蛋。”

  时间不长。

  她了解白新在这方面。

  程季青把白新单手抱起来,帮她穿好里面,把褶皱的旗袍捋平后,再去扣那盘扣。

  程季青唯一觉得遗憾的,大抵就是这盘扣只到锁骨,紧的她想直接撕掉。

  这阴暗的想法却将她腺体倏然发麻,嗓子痒起来。

  今晚她的确不太对劲。

  “别去想,我们回家。”

  程季青嗓音低哑道。

  屋子里充满甜腻的气息,白新在微光里望着程季青“程季青,你会永远在我身边吗”

  程季青帮她把最后一颗扣子扣上,说“我现在的回答是,会。”

  白新“现在”

  程季青“嗯。现在。”

  白新“那将来呢”

  程季青说“那也在你。”

  如果你能告诉我,你的忧惧,你的烦恼,我会的。

  如果有一天你能告诉我,你爱我,我会的。

  程季青把地上的纸捡起来丢到垃圾桶里。

  牵着白新出门时,又看到她手上有血迹,把人拉到洗手间清理“以后别再这样了,不疼么”

  白新眸光淡淡的看着被水冲走的血迹,程季青身上也有一些,刚才被她沾到的。

  “听见没”程季青语气重了,不自觉地。

  白新回神,自己搓了下指腹“也不疼。”

  程季青“”

  她脸色不太好了,把白新板正,认真道“你是一句话也不肯听”

  白新那一身反骨,听过谁的话就算听过,也不过短暂伪装。可程季青的,她是听得最多的。

  瞧那张脸不悦,白新心底的冷软下几丝“知道了。”

  她再去看程季青“你不舒服”

  程景都能看出来,她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程季青说“还好,也不是不舒服”

  她自己也说不清,有点熟悉,又挺陌生的感觉,总之很奇怪。

  “先走吧。”

  荒诞了一遭,再不走就真胡闹了。

  给程景发了一条先回家的消息,她没开车来,在门口叫了一辆出租。

  白新和她分开走的,让车开到酒店旁,等了几分钟也不见人出来。

  正准备给白新发消息,那头率先的电话打过来。

  “怎么还不出来”

  “程季青。”

  程季青静了静“怎么了”

  “我要去一趟公司。”白新后头嗓音清淡,却软着声音补了一句“我今天可能不回去了。”

  程季青这次有了些许猜测。

  白新今晚听到了什么,或许就跟什么有关系,她能让白新暂时忘记困苦,却帮不了白新,也不可能让白新放下仇恨。

  当然,她也没这么想过。

  她想的只是让白新过的开心,顺遂一点。

  程季青说“好,别太晚,注意休息。”

  白新回答“知道了,你也是。”

  电话挂断,程季青望着窗外定了几秒,对司机说“去南景。”

  这头。

  白新的目光在程季青的备注上停留片刻,然后退出,点开周郁舒的微信。

  x开会,现在。

  程季青给了她最好的安抚,让她的恨不至于把自己烧掉,可是她不能忘记。她等不了那么久了,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她要白赵良在最短的时间里得到该有的报应。

  她忽然想到涂秀秀说的那件事。

  原本是该告诉程季青的,可白赵良的事情来的太快,打乱了她的思绪只能等这两天结束。

  九点。

  北城下了一场小雨,仿佛万物被清洗一遍,让人视线更加清晰,连同心也干净了似得。

  涂秀秀坐在黑色汽车里,望着车窗外一座座熟悉的建筑,风吹动墨色的发丝,一时姿容柔媚。

  “秀秀姐,你走了还回来么”

  涂秀秀听到助理的询问,回过神,无甚情绪笑道“回吧,只是要过一阵子。”

  助理失落道“我真的舍不得你,程总那边要是知道”

  “以后在我面前,就不要提程景了。”涂秀秀淡声道“秀园虽然关了,但我给你介绍的那个地方也是不错的,你好好做,比跟着我有前途。”

  助理摸了摸眼泪“我感觉你真的不会再回来了。”

  涂秀秀在秀园花了多少心血,别人不知道,她是知道的。

  一木一砖,一草一物都是亲力亲为,如今说关就关,哪儿有要回来的样子。

  涂秀秀再把目光转到外头,没什么情绪“我来时一无所有,现在走,就都还给她而已。”

  说到底,程景不是良人,她自己也没什么德行。

  只是她心眼小,动了心受不了那苦头,将所有问题都放在程景身上而已。

  她就是故意的,干脆临走做一回彻头彻尾的坏女人。

  她把程景和程季青的关系告诉白新,这件事早晚会捅开,由白新捅开,程景也能吃一吃心爱之人另有所爱的苦

  涂秀秀双眼泛红,她知道自己的做法很卑劣。

  就这一次,最后一次。

  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再无瓜葛。

  宴会结束。

  程景拖着疲累的身体去楼上的套房休息,今日她没有精神再回去了。

  在沙发坐了一会儿,刘秘书给她倒了一杯茶,程景揉了揉额头问“今天看到涂秀秀了吗”

  刘秘书道“看到了,不过很快就走了。”

  程景“说什么没有”

  刘秘书摇头,觑着程景的神色“要不您给她打个电话”

  程景精神不算好,把手机丢到一旁“算了。”

  莫名的有些烦躁。

  坐了一会儿,准备起身去洗漱,视线忽而落在客卧的门上,敞开的。

  鬼使神差的定了片刻。

  也就是这么一会儿,程景忽然灵敏的想起了什么,在刚才程季青出现时,被她忽视的东西

  她站起身,走到客卧门口,站了几秒钟,没有什么特别的。

  “你去把这个房门口的监控调出来。”

  十分钟不到,刘秘书就将监控传到平板带过来。

  程景点开,直接滑到程季青进门后的时间。

  很快,一个白色旗袍的女人,进入视野。

  “这不是白小姐么”刘秘书惊讶道“她来看您了”

  程景脸色奇差,不过两分钟,她亲眼看见白新走进房门

  而当时在屋内的她,却一无所知。

  程景阴沉的望着屏幕,为什么呢,还是在她眼皮子底下。

  她凝着持续许久的,空荡荡的门口。

  监控视频里,在她走之后,程季青才和白新先后出来。

  白家的人真是好样的,白新显然比白赵良还要心机深沉,竟敢暗地里打程季青的注意。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想到程季青对白新的维护,程景将平板用力一翻,直接摔到地上,咬牙道“白、新。”

  刘秘书把东西捡起来,忐忑的看着程景。

  程景闭上眼睛沉寂片刻,白家的人接近程季青能有什么好事么

  白新瞧着不声不响,越是这样的人心思越是深沉,连她也看不透。

  若是以往她直接对付就是,可现在她吸口气,程季青要是护着,她做得太狠恐怕再伤了好不容易拉近的关系。

  “找人查。”

  程景冷冷看过去,一字字道“把这个人,查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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