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远离恋爱脑_快穿之叫妈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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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2章 远离恋爱脑

  秋氏是做化工的,秋家的精细化工在种花国独占鳌头,在国际上也有一席之地,秋家的子弟上学,不是学化工,就是学管理,此前还从来没有人像瞿清悦一样去学生物。

  瞿清悦在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明确了自己未来想要走的路,她在《我的理想》这篇作文里写到:“我的理想,是长大了做一名科学家,我想要研制出更多更便宜的药物来帮助那些患病的人们。”

  这个理想的起源来自于她的朋友,罹患白血病的田甜。

  秋老爷子这个人霸道惯了,做慈善就跟管理企业一样,要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秋氏有长期定点的捐助几个慈善机构,钱掏了,老爷子就要知道钱都花到哪里去了,因此每年他都会随意选派一个家里人带着会计审核团队,去查受捐机构的账目。

  那一年老爷子点了秋青青,瞿清悦生病了不能去上学,就跟着妈妈一起去查账,这次接受审查的是一家主旨为帮助单亲妈妈创业的慈善机构,瞿清悦在这里认识了田甜。

  田甜以前也有一个幸福的家,她记忆中有爸爸、妈妈还有爷爷奶奶一大堆人爱她,但是这一切在她上幼儿园中班的时候就全都失去了。

  秋冬季是流感高发期,田甜因为感冒高烧住进了医院,她以前也因为发烧住过医院,感冒么,输液打点滴,很快就会好,可是,这一次跟以往不一样,她被查出了白血病。

  转了病房的田甜很慌张,因为跟她住同一间病房的病友们,不管是弟弟妹妹还是哥哥姐姐,全都秃头大脑袋脸色惨白,看起来怪异极了,田甜有点怕,她感觉到妈妈比她更害怕,妈妈紧紧抱住她,一边儿发抖一边儿亲她:“宝贝,妈妈爱你,妈妈会一直陪着你的”。

  田甜在医院里度过了她的中班、大班、小学一年级,妈妈越来越憔悴,爸爸却自从她住院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田甜想爸爸了,就问妈妈:“爸爸在哪儿?为什么不来看我?”

  妈妈告诉她:“你住院要花钱啊,爸爸要忙着挣钱,就没有时间来看田甜了。”

  在小学二年级的时候田甜终于能出院了,她很高兴,妈妈却嚎啕大哭,妈妈身上的悲怆要把田甜淹没了,从幼儿园中班直接转到医院里的儿童病房里长大的田甜太单纯了,她不明白妈妈为什么这么难过,她出院了不是好事儿吗?她可以跟爸爸见面了。

  可是妈妈并没有带她回那个漂亮的小区,没有带她回那个位于二十五楼的家,妈妈把田甜带到了一栋破旧的楼房,带回了一间狭窄的屋子里。

  田甜虽然出院了,但是她的病还没好,不能去上学,妈妈早上去送奶,白天去一家牙科诊所上班,晚上去广场摆地摊,很忙很忙,没有时间陪伴田甜,田甜的伙伴就是一大堆的绘本和画册。

  哪怕爸爸这几年来只给田甜打过几次电话一次也没来看过她,田甜还是想爸爸,想得睡不着,她想回家找爸爸,妈妈不同意,流着眼泪跟田甜说:“田甜,原来那个家,离妈妈上班的地方太远了,不方便,住在这里,妈妈上班也方便,你去医院复诊也方便,我们就住这个房子吧,好吗?”

  不好,这个房子阴暗又潮湿连个阳台都没有,冰箱整天嗡嗡直响,厨房没有油烟机只有排气扇,楼道里每个人走过她都听得清清楚楚,角落里还总是有小虫子出没。

  田甜想念爸爸,想念她粉色的公主床,想念墙壁上漂亮的小熊壁纸,也想念家里那个洒满阳光的大阳台,可妈妈的眼泪也让她心疼,她答应了妈妈继续住在这个小小的破房子里。

  可到底是心有不甘,妈妈为了多挣工资,周末也要在诊所加班,田甜拿了一张妈妈放在抽屉里的钱出门了,她要回家,去找爸爸。

  她在幼儿园小班的时候老师就教过小朋友们背自己的家庭住址和爸爸妈妈的电话号码,田甜拦了一辆出租车,坐在车上的田甜好担心自己的家离现在的住处太远,万一她的钱不够付车费怎么办?

  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她的家竟然并不远,出租车司机只收了她十五块钱。下了车就是小区大门口,保安岗亭,电动大门,就连小区门口矗立着的那块巨大的假山石都还跟她记忆里一模一样。

  今天是周末,小区里有许多的爷爷奶奶和阿姨带着自己家的小朋友在晒太阳散步玩耍,田甜甚至还看到了几张记忆中的熟悉面孔,她开心坏了,风一样往家跑,兴冲冲地跑到自己家的单元,按了二十五,电梯开了,她循着记忆中的方向右转,2501,是自己的家。

  田甜跑过去敲门,敲呀敲,敲呀敲,没人开门。

  爸爸一定和妈妈一样,也去加班挣钱了不在家,毕竟自己看病很费钱,田甜有点儿沮丧,她应该提前给爸爸打个电话再过来。

  田甜犹豫不决,是在这里等着爸爸下班回家,还是在妈妈下班之前赶回那个小房子里去?她在门口的地垫上把腿都坐麻了也没有想好该怎么办,正在这时电梯响了,爸爸回来了!

  见到爸爸的那一瞬间,田甜就愣住了,爸爸身边跟着一个阿姨,怀里还抱着一个小妹妹!

  接下来的记忆,在田甜脑子里就是一片混乱了,她只记得爸爸面目狰狞的咆哮,阿姨沉着脸的冷漠,小妹妹好奇的眼神,和匆忙赶来的妈妈痛彻心扉的哭泣,在妈妈拉着她的手要走时,她跑到自己的房间门口看了一眼。

  原来漂亮的小熊壁纸已经换成了小马宝莉的图案,粉色的公主床换成了白色的,田甜最喜欢的粉色纱纱小帐篷不见了,原来放帐篷的角落里安放了一个小小的儿童滑梯。

  这个房间,不再属于田甜了。

  “他不要我了,因为要我就意味着要一直一直花钱,要花很多很多的钱,只要我不死,这钱就要一直花下去。”十二岁的田甜很平静地跟九岁的瞿清悦解释:“他就是个普通白领,挣得也不多,要是把钱都花在我身上,他就不能住大房子过好日子了。”

  “那你的病是治不好的吗?白血病不是可以移植骨髓吗?”瞿清悦却没有田甜那么平静,她哭得鼻子眼睛通红。

  “配不上型啊,白血病患者只有几万分之一的几率能在骨髓库里配上型,我没有那么幸运。”田甜耸耸肩:“就算配上型了估计我也没希望做手术,因为我妈没钱了,连让我住院的钱都没有了,她现在做三份工,挣的钱都不够给我买药吃。”

  “三份工作挣的钱还不够买药?”瞿清悦很惊讶,昨天秋青青才带她去医院看过病,医生开了三天的药,好大一堆,每一顿都吃到她想吐,总共花了不到三百块,她以为药都很便宜。

  “是啊,抗癌药都很贵的,你看这个。”田甜从自己随身的小背包里拿出一个药盒让瞿清悦看:“这是我吃的药里面最贵的一种,一盒是十天的量,要五千块钱才能买到,我妈没钱,这种药我一个月最多只能吃两盒。”

  瞿清悦盯着药盒在心算田甜一个月要花多少钱买药,田甜也盯着药盒幽幽地道:“药要是不那么贵就好了,这样她就不用做那么多工作了,好多时候我都担心,我还没死,她就先累死了。”

  两个才认识的新朋友头对头坐在等候区的长椅上对着药盒发呆,一个枯瘦如柴的中年妇女走过来摸了摸田甜带着鸭舌帽的头:“田甜,妈妈的事情办完了,我们该走了。”

  田甜母女两个拉着手走了,瞿清悦溜进了田甜她妈妈刚刚出来的那间办公室。

  慈善机构的工作人员告诉瞿清悦,田甜的妈妈叫曹静,这次她过来主要是接受问责的。

  曹静是一名牙科医生,她的各项条件都附和这家慈善机构的援助标准,她提交了一份计划书申领了一笔八十万的无息贷款,这笔钱足够她用来开办一家小一点儿的牙科诊所了,但是很可惜,在牙科诊所的筹备过程中,曹静把这笔钱的一部分挪作他用——让她女儿住了一个月的医院。

  “她提交的材料可以证明她确实是把这笔钱打到医院里了,鉴于她家的情况确实比较困难,我们不会追究她的责任,被她挪用的这笔钱也不会向她征收利息。”工作人员很温和地对瞿清悦笑了笑:“我们毕竟是一家慈善机构,该有的人文关怀还是要有的。”

  瞿清悦松了一口气:“那太好了,诊所开起来就能挣到钱了,这样她就能给她女儿买药了。”

  “她的诊所大概是开不起来了。”办事员叹了口气:“她违反了约定把援助金花掉了一大笔,剩下的钱不够她开办诊所,而且因为她的违约行为,她不可能再从我们这个机构里贷出钱去了,现在我们对她的处理就是把她花剩下的钱追回来,至于已经被她花掉的,我们会委托银行直接从她账户里扣除。”

  “她不是没钱吗?”瞿清悦呆呆地询问:“怎么扣?”

  “她总有有钱的时候。”工作人员又叹了一口气:“只要她的个人账户被打进去了资金,银行系统就会自动扣下。”

  这太可怕了!曹静不管是发工资还是借钱转账,只要账户里有钱,就会被自动扣除,那田甜还能有钱买药吗?

  想到田甜鸭舌帽下光溜溜的脑袋,浮肿的脸,干枯的曹静,还有她那只放到鸭舌帽上骨节暴突青筋毕现的手,瞿清悦狠狠地打了个哆嗦追问工作人员:“你们不是慈善机构吗?就不能帮帮她们吗?”

  看着惶惶不安的瞿清悦,工作人员叹息着摇头:“正因为是做慈善,所以每一笔资金的来往更要清晰明了,其实许多单身母亲都面临着和曹静一样的困境,但我们是帮扶单亲母亲创业的专向机构,把创业基金转做他用这个口子真的不能开,没有办法的。我已经帮助曹静联系了白血病儿童救助基金会,但是,僧多粥少,估计曹静能得到的帮助非常有限。”

  瞿清悦从出生到长这么大,周围都是花团锦簇的富贵乡,住别墅区,上贵族学校,吃喝穿用全捡好的来,最不开心的事儿就是姐姐有点儿讨厌。

  她还从来不知道世界上竟然有孩子会因为生病而被父亲无情抛弃,病到头发掉光全身浮肿了却连一盒药都吃不起。

  学校也组织过给山区的贫困儿童捐款捐物,可她毕竟没有亲眼见过,“山区的贫困儿童”也只是一个符号而已,乍一接触到这么惨的人和事,瞿清悦接受不了了,她晚上就发起了高烧,做起了光怪陆离的梦。

  梦里她变成了田甜,浑身痛疼却没钱买药,转头自己又拿了很多钱给自己买药,药吃完了病还不好,瞿沐凡跟她说你的病需要花的钱太多,我不要你了,她被赶出家门,无处可去的她蜷缩到了学校的楼梯间里,楼梯间里又湿又冷还有虫子爬到了她身上,在她肿得明晃晃的胳膊上咬了好大一口。

  瞿清悦大汗淋漓地在医院里醒来,她看看自己胳膊上扎好的点滴针,乞求妈妈去帮助曹静母女。

  在跟曹静母女俩的交往过程中,瞿清悦遇到也认识了更多像田甜一样吃不起药的癌症病人,在肿瘤医院里,瞿清悦明白了一件事,吃不起药也看不起病的人,非常多。

  妈妈的力量也是有限的,她能帮助田甜,能帮助所有吃不起药的病人吗?有了这个认知后瞿清悦坚定了自己未来的理想——做一名科学家,研制更好更便宜的药,让更多的病人,穷人能吃得起的药。

  有了理想的瞿清悦在学习上一枝独秀,每次考试都没有掉出过年级前三的位置,在她优异成绩的压力下,本就学业平平的瞿清婉更不堪了,每每考试都是倒数,惹得秋青青没少操心劳神。

  瞿清婉无论什么时候都爱表现,处处都要压瞿清悦一头,瞿清悦也确实不如她良多,没她长得漂亮,没她身材苗条,没她能歌善舞,没她会讨大人欢心,连交朋友都比不过她——不管是同小区的小伙伴还是学校里的同学,大家都更喜欢瞿清婉。

  唯有学习,是瞿清婉无论如何也压不过瞿清悦的,瞿清悦很快意,对于学习更上心,更努力了。

  瞿清婉三百多分上了个三本职业学院,瞿清悦以718的高分考上了青大的生物科学系,把讨厌的姐姐比成了渣渣。

  这个专业的学习任务本来就极繁重,且女生在这个专业的占比也不小,外貌并不如何出众的瞿清悦仿似成了爱情绝缘体,普通大学生都有的甜甜的恋爱,她竟然从没遇到过。

  一门心思学习做实验写论文的瞿清悦在难得的空隙里看到校园里成双成对出没的同学们,也会憧憬羡慕,发出“好想谈恋爱”的声音。

  她这个梦想,在大三只剩半学期的时候实现了,寒假结束她赴京返校,在机场遇到了杨铭宇。

  杨家在江市也是商圈儿里的顶层,瞿清悦从小就认识杨铭宇,只不过一直没在一处玩过,因为他们俩不是一挂的人。

  杨铭宇开朗外向,加上在普通人里算高水准的外形,从小就引得一群男男女女的小伙伴围在他身边,对于的人,瞿清悦是从来不愿意去主动接近的。

  因为但凡她要主动交往的朋友,三五天就会变成瞿清婉的好朋友,七八天后,对方就会只跟瞿清婉一起玩儿而疏远自己了,包括她有血缘的表兄弟姊妹们都是这样。

  这样的事儿发生的多了,瞿清悦就对友谊这种东西看淡了很多,绝不肯再主动去交什么朋友了,所以瞿清婉的朋友很多,而瞿清悦的朋友只有那么聊聊三五个而已。

  机场偶遇杨铭宇,瞿清悦只是点点头打了个不咸不淡的招呼,杨铭宇却表现的非常热情,追着她问东问西。

  俩人正巧一个航班,不过分属不同的舱位,因为有了田甜这个缺钱的朋友,瞿清悦平时在花钱享受这块儿从来都不会肆无忌惮,她订的机票是商务舱,杨铭宇为了跟她坐在一起,还特意把自己的头等舱座位换给了瞿清悦的邻座。

  航程两个多小时,俩人聊得非常投机,落地时还交换了V信,也在京城上大学的杨铭宇,第二天就开始去青大找瞿清悦一起玩儿。

  半个月后杨铭宇就跟瞿清悦表露了心迹,瞿清悦是想谈恋爱,可身为生物科学狗,她每天有上不完的课,背不完的书,做不完的实验,写不完的论文,她没时间谈恋爱,这真是个悲剧。

  杨铭宇却很体贴她:“你没时间,我有啊,我大四了正在实习,实习的公司老总是我爸爸的朋友,我的时间多的很。”

  杨铭宇追她追得很紧,每天打电话道早安晚安只是基础操作,早上等在楼下给她送早餐也不稀奇,最让瞿清悦觉得暖心的是,杨铭宇每天晚上都会来青大陪她晚自习。

  送花送礼物瞿清悦全都不在意,这份陪伴让瞿清悦心动不已,于是在她的一次生理期,杨铭宇递上了一杯暖暖的红糖姜茶后,瞿清悦点头答应了杨铭宇的追求。

  今年的五一节三天假期正好挨着周末,凑成了一个小长假,瞿清悦决定回江市一趟,从过年到现在她一直没有回过家,妈妈抱怨她好几回了。

  得知了她的计划,杨铭宇立刻表示要跟她一起回去,瞿清悦心里很甜蜜嘴上还矫情:“你最近不是要写实习报告很忙的吗?真不用你陪我,我自己可以的。”

  “这我哪里能放心得下?”杨铭宇一手拉着瞿清悦的行李箱,一手揽着她的腰轻轻推着她往前走去换登机牌:“你这个小傻瓜,路上被人骗走了怎么办?”

  “我高考七百多分啊,我老师已经把我预定成他的研究生了,我是傻瓜?”瞿清悦瞪大了眼。

  “好好好,你不是小傻瓜,你是大学霸。”杨铭宇笑得直喘,揪住瞿清悦卫衣的帽兜把她的头发揉得乱乱的:“跟你闹着玩儿都听不出来,还说自己不傻,你不傻谁傻,小傻瓜。”

  不解风情的瞿清悦终于明白了“小傻瓜”不过是个爱称的事实,她恼羞成怒之下在杨铭宇的AJ球鞋上踩了两脚嘴里还强辩道:“你才傻,你才傻!”

  两个人吵吵闹闹登了机,空姐站在过道里开始演示安全带和氧气罩的用法,瞿清悦跟杨铭宇都是经常坐飞机的人,对于这些注意事项早已了然于胸,俩人谁也没有认真看空姐的演示,各忙个的。

  瞿清悦从随身的背包里把眼罩和耳塞翻出来装备上,两个小时的航程,还够她睡一小觉,杨铭宇则是翻出耳机给手机插上,准备起飞后就开始听歌,空姐终于演示完了,几步走过来弯下腰笑咪咪地对着他俩道:“杨铭宇,清悦,好久不见啊。”

  带着耳塞摘了眼镜的清悦听不到也看不清空姐说了什么,她摸出刚摘下的眼镜戴上,抬眼一看,顿时就呆住了,这位空姐,赫然就是瞿清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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