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文里的苦情小白菜_62_快穿之叫妈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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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文里的苦情小白菜_62

  李春林满脸蜡黄病骨支离,咳嗽得一句话得分成三次说,就他这行将就木的痨病鬼样儿,别说勾搭罗青青了,能不能保住小命都成问题。

  孙平川眼看李春林是没法完成两人约定的任务了,恶狠狠就翻了脸:“你既然搭不上罗青青,那就把钱还我。”

  “我咳咳咳,告诉过你,咳咳咳,钱被抢走了,咳咳咳……”李春林撕心裂肺地咳嗽了半天,才喘匀了气儿:“你那钱我一分都没花到。”

  “我管你花没花。”孙平川横眉竖目:“反正钱我是交到你手上的,没办成事儿,你就得还给我。”

  “咳咳咳!钱,咳咳,我是没有。”李春林咳嗽得声音嘶哑脸孔涨红:“咳咳咳!命,咳咳,也只剩半条,咳咳咳,想要啥,咳咳咳,你自己拿。”

  自己拿?孙平川不稀罕李春林的半条狗命,他在李春林家里翻箱倒柜想要找点值钱的东西出来用以抵偿自己那八十块钱。

  翻了半天一无所获,孙平川绝望地发现,李春林是真穷,他最值钱的东西大概就是这三间土坯房了,难道自己的百十块钱就打了水漂?

  孙平川极度不甘心,他左右踅摸了一番,把李春林家里仅有的两只条凳给扛走了。

  大李庄离桃花村不近,两只条凳不好拿,孙平川一会把凳子端在胸前,一会儿扛在肩上,一会儿夹在腋下,好容易回到了桃花村,他已经累的汗流浃背褂子都湿透了。

  孙平川站在院子里叉着腰,盯着好不容易才被自己扛回来两只条凳呼哧呼哧直喘粗气儿,刚刚愈合的伤口被汗水给腌的刺痒难耐,所有的这些辛苦都只是为了两只条凳?自家又不缺凳子!他恨恨地踹了凳子一脚回屋了。

  回屋躺到床上,孙平川越想越丧气,为了弄走罗青青,他损失大了。

  在李春林那个二赖子身上就花了整一百,还有他五姨奶家,为了撮合罗青青跟表叔王大根,他前前后后去了好几趟,连买礼物带买消息,花了有二十多块钱,再就是跟赵大牛他们家打架,自己跟二军的医药费又花了快五十块钱了。

  不算不知道,一算孙平川心疼地直哆嗦,钱的事儿也就算了,最重要的是媳妇儿已经被弄到北洼河去了,老支书对自己家的容忍度已经告罄,只怕下次再有点儿啥事,自己也得去北洼河劳动改造了。

  现在该咋办?再给罗青青找个“好人家”?孙平川摇了摇头压下了这个诱人的想法,对付罗青青不宜操之过急,还得再细细斟酌。

  一来难得能找到像李春林这样“合适”的人选,二来罗青青这婆娘也忒邪门了点儿,自家几次出手对对付她,不仅没有给她造成一点损伤,自己这边还损兵折将。

  自家婆娘赵秀云,因为要给罗青青一个教训被关到了北洼河的劳改场里。

  浪荡子李春林刚接受了自己的委托要勾搭罗青青,就被人给打了闷棍,整个人半死不活不知道还能不能缓过这口气儿来。

  就连前几天跟赵大牛他们家打架,不也是因为自己上工时走神想着该怎么对付罗青青才惹来的这场祸事儿吗?

  想到这儿孙平川感觉自己后脊梁一阵阵地冒冷汗,他撮着牙花子倒吸了一口凉气久久回不过来神,在跟罗青青的几次交锋中,自己一点儿便宜都没占到不说还伤财又伤身,这罗青青,难道动不得?

  一阵阵凉意从脚底板泛上来,孙平川激灵灵打了两个冷战,他伸手扯过床里侧的被子盖在了身上。

  罗青青最近心情很舒爽,辛辛苦苦大半年养一头猪,年底一卖也不过一百多块钱,自己打出去一闷棍就得了八十块钱的横财,杀人放火金腰带,这“不义之财”来得就是快。

  她捏着自己鼓起来的钱包笑得意味深长,孙平川个乖儿子什么时候再给自己找对象?

  暗搓搓等着下一次发财机会的罗青青很快就失望了,她的“好儿子”孙平川自打伤好后就跟变了个人一样,不仅不再早出晚归到处乱窜,见到她都开始有笑模样了。

  孙平川的变化让罗青青提起了一颗心,这狗东西又想打什么鬼主意?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到了年底,罗青青抓的两只猪崽儿都出栏了,她刚把卖猪钱揣进兜里,赵秀云就从北洼河回来了。

  看着眼前干枯瘦黄满头白发老了十岁都不止的赵秀云,罗青青握着她长满冻疮跟老茧的手,语带哽咽眼带泪花道:“好孩子,你受苦了!”

  被罗青青握住手的“好孩子”赵秀云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她甩开罗青青一句话没说噔噔噔回屋了。

  罗青青站在院子里看着赵秀云急惶惶的背影咧了咧嘴,依赵秀云以前的脾气,罗青青一句话说得不对都会招来她的一顿喝骂,敢让她不高兴,那更是要翻来覆去骂上几天都打不住,现在她居然这么老实,看来劳动改造是真的锻炼人,自己这儿媳妇算是学好了。

  赵秀云回归后,孙家的气氛平静到诡异,孙平川夫妇虽说整日里板着个脸,但对罗青青说出来的话却从不反驳一个字。

  儿子媳妇儿老实了,孙子孙女们也不敢闹妖,罗青青对着一众好“儿孙”端足了老太太的派头,扎扎实实过了一把作威作福的瘾。

  刚过完年,孙二军领回来了对象杨翠莲,端坐在主位上的罗青青对着未来的孙媳妇儿连连点头,看来赵秀云去劳动改造没能影响儿孙们的姻缘,这不,相关人员又到场了一个。

  对象都领家里来了,喜事儿肯定是要办的,入秋后杨翠莲就热热闹闹地嫁进了孙家变成了二军媳妇儿。

  二军媳妇儿一进门,罗青青的贴身使唤人就从原来的金银宝玉翠几朵花换了对象变成了她。

  此时的杨翠莲还带着几分新嫁娘的拘谨,对上连公公婆婆都不敢惹的“老太太”,她也算得上是乖巧听话,罗青青对自己新上任的使唤人非常满意。

  舒心的日子没过多久,桃花村就风云四起。

  先是有那消息灵通的传了信儿来,说别的地方都取消了大集体,土地包产到户了!

  这个消息如一道惊雷般炸懵了一众社员们,公社是棵常青藤,社员就是那藤上的瓜,藤儿越壮瓜越大,社员们依附公社生活了几十年,现在公社要解体了?那社员们又该怎么生活?

  桃花村一时间人心惶惶,正在这个节骨眼上,手段强硬威望深重的老支书又病重卸任了!

  这消息一出,本就惶惶不安的社员们顿时如没了头的苍蝇一般,跑到外乡打探消息的有,嚷嚷着分粮分地的有,抢占集体便宜的有,邻里不睦吵架斗嘴的还有。

  生产队大院是信息集中地,孙平川站在半人高的院墙外边儿竖着耳朵听挤成一团的社员们互通有无,连着在院墙外边儿蹲了好几天,他终于下定了决心。

  回到家里后孙平川瞄了正坐在东厢屋檐底下低头垂首摆弄布匹针线的罗青青一眼,嘴角露出一丝狞笑一言不发低头钻进了屋里。

  赵秀云正做在窗户底下的三斗桌旁边纳鞋底子,看到孙平川大步流星走进来,她压低了声音问到:“今儿是吹的啥风头?”

  “风向正好。”孙平川往床头上一坐,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又长长地叹了口气:“老支书眼看这一两天就要不行了,公社里已经委派了孙富贵接任支书,富贵是我族兄,他这个人我知道,眼睛里除了庄稼地里的活儿就没有别的事了,咱前儿商量的那件事能动手了。”

  “真的!”赵秀云一听孙平川这话激动地一拍大腿站了起来:“这可太好~哎呀!”话音未落只听“哐啷”一声,赵秀云的脑袋撞到了向内开的窗扇上,她捂住头连声哀嚎:“哎呀我的娘唉!可疼死我了!”

  眼看着媳妇儿倒了霉,孙平川心里一紧,赶紧两步并做一步窜过来检查赵秀云的脑袋,查看了一通发现并无大碍孙平川才松了口气。

  “你说这婆娘邪性不?”他心有余悸地盯着赵秀云道:“咱们啥还没干呢,你就开始受伤了,我这后脊梁怎么一阵阵地直发凉?”

  “啥受伤了,没有的事儿!”赵秀云捂住头面目狰狞:“是我自己不小心才碰到了头,跟罗青青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孙平川咬牙切齿:“对!跟她没关系,这次咱不破财还得挣钱。我晚上就去找王二赖子,只要他肯出一百块钱,明儿晚上就让他把罗青青弄走!”

  “这个节骨眼上正是村儿里正乱的时候,这两年咱们跟她关系维持的不错,她要是被王二赖子给弄走了,谁都不会疑心咱们。”

  孙平川对着赵秀云仔细交代:“如果那些媳妇儿婆娘们问起来,你就告诉他们罗青青耐不住寂寞自己找了个对象改嫁了。”

  “嗯!我知道了。”赵秀云压低了声音恨声道:“把她扒干净了,一丝布头也不能让她带走,咱家卖猪卖鸡蛋的钱都在她手里攥着呢!可不能便宜了王二赖子。”

  “这贱婆娘还真把自己当做咱们家的老太太了,也不睁开她那俩哔——眼看看清楚,这一屋子的孙男娣女,哪个跟她有一分钱的关系没有?脸皮拓得厚厚地赖在别人家,不要一点儿哔——脸,活该她落到王二赖子手里!”

  赵秀云说着说着就激动了起来,声音也越来越高,慌得孙平川连喊了好几声才算把她呵斥的闭了嘴。

  两口子在屋里密谋了一下午,眼看天色渐晚,赵秀云从屋里出来开始催着俩儿媳妇做饭,饭好了,她纡尊降贵亲自请罗青青去堂屋里吃饭。

  儿媳妇如此上道,罗青青很愿意给她这个面子,端着儿媳妇孝敬的一碗玉米面糊糊,罗青青欣慰地连连点头之后把手里的碗递回到赵秀云跟前。

  “好孩子,真是辛苦你了,这一大家子老老少少十几口子的穿衣吃饭全靠你张罗,你把家里打整的这么井井有条,孙子孙女也教养的个个孝顺有理,咱们家里属你最辛苦,这第一碗饭,平川我都不给他,必须得你先吃。”罗青青把手里的碗往赵秀云手里一塞:“吃了吧!”

  贱婆娘就惯爱做这些面子活儿,赵秀云心里腹诽着罗青青低下头撇了撇嘴角端起碗几口喝完了糊糊。

  吃完了饭孙平川一抹嘴出门去了,赵秀云焦躁不安地在屋里来回走动,好容易等到后半夜,院子外面响起了几声猫头鹰的叫声。

  赵秀云扑到大门口悄悄拉开门,孙平川闪身钻了进来,两口子蹑手蹑脚刚回到屋里,赵秀云迫不及待就开始询问:“事情办的咋样?顺利不?”

  孙平川也不搭话,只把手伸到褂子胸前的内袋里掏摸,掏了半天他摸出一卷钱来塞给赵秀云:“你说顺利不顺利?”

  赵秀云捏着钱一脸喜色到:“这是成了?”

  “成了,王二赖子很满意罗青青,我一开口要两百,他连个磕绊都没打,直接就把钱给我了,明天晚上他就来接人。”孙平川一脸喜色。

  这次的事儿出乎意料地顺利,原来那一场又一场的事儿,只是凑巧了而已,现在就只等王二赖子来把罗青青弄走了事儿。

  孙平川咬牙道:“按你的话做,一丝布头都不让她带走,这些年来她吃了我的都得给我吐出来!”,新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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