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七爷的恶_反派王爷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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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七爷的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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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咚咚。”裴玉从那个小门进去,里面还有不少应该是躲避的人,他们见到裴玉进来也没有什么反应。

  裴玉扫视了一圈,看到的都是满脸惊慌和担忧的面孔。不少人脸上手上还有受伤的迹象,他沉了沉眸子。

  “你怎么也来了?”掌柜认出了裴玉,他端着几杯茶放在桌上。

  “我找人,你能不能开个后门让我出去?”

  掌柜点点头,“当然可以了,只是现在外面有点乱,不如我先告诉简老板一声?”

  说起来他与简之临很久未见了,上次他救了自己还未道谢。裴玉想了想,眼下还要更重要的事。

  “不用了,先让我从后门出去吧。”

  见他似乎着急,掌柜的便没有多做旁言。他领着裴玉来到后门,刚准备开锁就听见后面简之临的声音。

  “去哪?”

  裴玉猛然回头,看见了比上次还要瘦削一点的简之临,鹅绒翠色的雪披暗得几乎要与身后的黑暗融为一体。

  “简老板,好久不见。”裴玉朝他扯了扯嘴角。

  “今夜街道动荡,明日我再派人送你回府。”

  裴玉定定地看着他,看来很多事情即便自己没说他也很是清楚。也是,简老板遍布全城的眼线,都无需自己交代。

  “我急着找个人,事关重大,耽误不起。”

  “什么人,九爷?”

  裴玉摇摇头,没有说出赵印的身份。他转过身让掌柜开门,然而掌柜却露出为难神情。

  “简老板,人命关天,还望您能理解。”

  然而,裴玉看见简老板的眼眸里盛满了悲伤。他双目黯淡,看着裴玉,又不像只看着裴玉。

  那股莫名而来伤悲,让裴玉晃了晃神,简之临不愿意放他出去,这是裴玉预料不到的事情。

  “还是听简老板的吧,外面太乱了。”掌柜扯了扯裴玉的衣角,让他回过神。

  “我不能呆在这儿,有个人在等。”裴玉说着要直接夺走掌柜手里的钥匙,简之临健步上前,强硬地摁住他的手腕。

  “明日,我亲自送你回府。”

  裴玉不明白简之临在坚持什么,他只知道赵印那边很危险,可眼前简之临抓着自己不放。

  他思来想去,最后退一步,“那你派人去一个地方。”

  裴玉告诉简之临竹篓子的事,让他派人手去那边候着,看见有人过去时,就说篓子的人已经安然无恙回到王府了。

  简之临答应了。

  看着几个人从后门出去,裴玉的一颗心仍然悬在喉咙口。他慢慢踱步回到坊里一楼,找了个位置坐下。

  眼见他心事重重的样子,掌柜的热了一壶好茶给他。

  “你不要怪简老板,他是担心你的安危。”

  裴玉没有说话,他满脑子都是如果有点纰漏,他该如何与梳白交代。回想七爷的可怖,赵印若真是落在他手里,那可真是生不如死。

  “说起来就是巧,你与楼素太像了。”

  听到掌柜的喟叹,裴玉回过神,看向他,“什么?”

  “楼素,以前是韵茶坊的琴师。眉眼和心性都与你有几分相似,只可惜,他不满足于现状。”

  裴玉皱起眉头,手不自觉地抚上脸颊,相似?他想了想一开始与简之临见面的场景,那时是为了买一只蟋蟀,简之临主动向自己搭话的。

  那时裴玉还没觉得有什么,只道此人对自己格外热络,也格外上心。后来他总是处处帮着自己,原来是沾了一位名叫楼素的人的光。

  可这又与今夜有何关系?

  “那位楼素,现在在何处?”

  说完,他看见掌柜大叹一口气,摆着手说:“死了,死得很惨。”

  裴玉心里一紧,张着嘴半天没说出话,他不自觉抬眸看向二楼处靠着窗栏逗鸟的男人。

  “楼素跟着简老板大概有七年了吧,弹琴特别好听,那时候来韵茶坊的许多人都是为了听他一曲。”

  裴玉慢慢收回目光,思绪跟着掌柜的回忆来到那些年的日子。

  十六岁的楼素长得很是水灵,明眸皓齿,眉间还有一颗特别的红痣,显得像是佛前提灯的小神。

  韵茶坊大半的客人愿意听曲的,哪怕是坐在楼下也要买个位置。想要看人的,则重金掷地。

  在弹琴的时候,楼素特别安静。旁人想跟他说一句话,也是不能的。可一关上韵茶坊的大门,卸下那身特别的衣服,他就会露出小孩心性。

  尤其是面对简之临,尤爱缠着他撒娇。

  那时候的韵茶坊因为有了楼素,特别的欢乐。简之临在那个年纪喜欢走南闯北,有时一出门好大半个月不回来也是常有的事。

  可楼素每天晚上都喜欢在一楼大厅等着他回来,一等少则半个月,多则半年。

  每逢简之临回来,楼素都会特别高兴。弹了一天的琴,也还是忍不住晚上举着酸痛的手再弹一曲,只为了简之临喜欢。

  可后来,七爷来了。那时候的七爷比起现在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一眼相中楼素,想要纳他入府。

  楼素与裴玉唯一不同的地方在于,两个人虽然都是流浪被捡,楼素却怕极了回到以前的日子。

  与野狗争食,遭人驱逐。楼素实在是怕,才会想着办法讨简之临高兴,希望他不要把自己赶走,也拼了命地练琴,生怕无生存手段过活。

  因此,在七爷疯狂砸钱砸宝贝到楼素身上时,他动摇了。

  他把终身交托给了一个最不该的人。

  入府那天,七爷办得浩浩荡荡,整条街人尽皆知,也不敢多说什么。简之临前脚刚走,韵茶坊上下的小厮和掌柜都不能让楼素回心转意。

  楼素刚入府的第一个月,七爷待他很好。府里有好几位男宠,七爷却像是中了蛊一样,只在楼素房里过夜。

  然而月余一过,七爷的兴致冷下来,甚至嫌弃他的琴声很吵。

  他自此再无从七王府走出去的机会,楼素成了七爷的金丝雀,然而连鸣叫的机会也不许,他的琴被摔断了。

  去七王府送货的一些人胆子大,茶余饭后会时不时聊起他们听到或者看到的事。

  韵茶坊的掌柜与小厮们从中听到,王府里经常有个男孩子的声音,凄厉惨叫。

  他们很担心,想要去看望楼素一眼,却吃了七王府的闭门羹。

  就这样一天天下来,在大约三个多月的时间里,简之临回来了。他怎么也没想到,楼素竟这般胆大。

  当他连续吃了两次闭门羹后,七爷终于愿意放他看一眼楼素。

  那是个下雨的午后,简之临大半的衣服都湿了,他自己都分不清是汗还是雨。

  在昏暗潮湿的房间里,他看见了那个原本白白净净,生机勃勃的人。楼素骨瘦嶙峋,整个人都不太清醒地躺在恶臭的床上。

  他的十指指甲像是被什么一点点磨损,上面是血肉模糊的样子。简之临还没说话,就看见楼素忽然大叫起来,然后对着满是血痕的墙壁抓挠起来。

  没人知道楼素怎么了,他们都说他疯了。

  简之临被赶出七王府,他的挣扎和怒骂在诺大冰冷的王府面前宛如是个笑话,激不起半点波澜。

  为了把楼素弄出来,简之临用尽了手段和金钱去认识皇城里的人,他再也没有走南闯北,皇城成了他最重要的地方。

  那个时刻,皇城里不管是明面还是暗面的人,都还是忌惮着皇室的。简之临毫无办法,没有愿意帮他。

  半年过去,七王府传来噩耗,楼素下葬了。

  始终,楼素的死,简之临都找不到原因。当年服侍楼素的人也被七爷弄死了,再者这么些年过去,大概知道真相的只有七爷一人了。

  听着掌柜徐徐说出这些事,裴玉手边的茶也冷了下来。他知道七爷到现在还在玩弄着看上眼的男宠,那些没有身份的,就算死了也没人敢查。

  裴玉想起那个被当成马车阶梯的姑娘,七爷如此丧心病狂,把人折磨至死,似乎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刚好今晚是七爷闹事,简老板肯定更敏感些。”掌柜宽慰着裴玉。

  “七爷这样的人,死不足惜。”裴玉拿起已经冷掉的茶,仰头一饮而尽。

  “是啊。”

  “不过,他就算是死,也得从他嘴里挖出楼素的死因。”

  掌柜摇摇头,“别的不说,简老板最在意的是楼素身上的一样东西。”

  “是什么?”

  是楼素从流浪开始一直戴着的玉项圈。那个时候简之临还很震惊,一个流浪的孩子戴着这个是很危险的,有些人为了抢夺这些东西,杀人都敢。

  不过楼素很聪明,从不外露。他说这是爹娘给的,就算他们不要自己了,这件东西总归是个念想,他很喜欢。

  下葬那晚,简之临发了疯去刨坟,却看到他脖子上少了这么一样项圈。

  “你知道是什么样的吗?”裴玉问。

  掌柜思索了一下,朝裴玉比划项圈的大小,“大概这么大,上面全是玉做的,不过不是什么好玉,玉质混杂浑浊,上面盘着两个翠珠。”

  裴玉拢共就去过一次七王府,不过也没看见有人戴这个。想想都过去几年了,又不是上等的宝贝,七爷大概看不上吧。

  外头的动荡还未结束,裴玉转过头看向小门的方向,也不知道赵印怎么样了。

  风雪慢慢刮起来,马车的声音逐渐靠近。裴玉眼珠子转了转,看见那个熟悉的车布。

  “……!”他猛地站起身,碰到了桌上的杯子,掌柜正想问怎么了,视线顺着裴玉的目光看去,一个身影从小门外走了进来。

  带着凛冽的寒风,利剑般穿透在场每个人的骨血。所有人手忙脚乱,纷纷跪在地上,头磕在手边。

  裴玉冷冷地看着眼前人,那人扫了扫肩上的雪花,素扇被他随便丢在一个人怀里。

  “原来你来这儿了。”

  七爷为非作歹,即便简之临心里有河南,也没办法对他做什么。皇室的权力可以轻松地将这座韵茶坊碾死,甚至成灰都无人敢辩驳。

  简之临拿不得上下几十条人命开玩笑,他的视线从楼下的人移开,转而隐匿于黑暗里。

  “七爷也想讨口热茶喝么?”

  掌柜跪在原地,不理解裴玉为何如此胆大地直面七爷,而对方也没有怪罪的样子。

  七爷阴笑着来到裴玉身边,所有人紧张地匍匐在地,几个孩子瘪着嘴被这种阵仗吓得哭了起来。

  “!”几位大人捂住孩子的嘴,然而吵闹已经让七爷皱起眉头。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一位母亲抱着襁褓里哭泣的孩子磕头,她颤着惨白嘴唇机械地求饶着。

  七爷眉头皱得更深了,裴玉看见他忽然越过自己,朝那位母亲走去。

  “本王有让你说话吗?”说着,裴玉猛地回头,看见七爷竟一脚踢在那襁褓里的孩子脸上!

  那孩子连说话都不会,被猛踢一脚后,连哭声都没了,那位母亲惊叫一声,哆哆嗦嗦地捡起掉在地上的孩子。

  裴玉倒退一步,看见布料掀开后眼睛流血面目全非的脸。那母亲不管不顾地哭喊起来,凄厉的声音抓挠着每个人的心脏。

  “……”七爷看着足靴上暗暗的血迹,像是几位嫌恶地吐了一口口水。他朝后勾了勾手指,裴玉身旁来了两个侍卫,走向那位母亲。

  “……等等!”说时迟那时快,两个人侍卫拔出腰间的剑。

  霎时,温热的血喷在了地板上。凄厉声停止,所有人围做一团紧紧相依,二楼的简之临冷冷看着这一幕。

  裴玉脚边延来一滩血,他低头看着已经到地不起的母亲,忽然心里怒气直上心头。

  “吵闹的贱民。”七爷踩着尸体走过,刚坐在裴玉那张桌子上时。

  “啪!”

  楼上的简之临瞪大了眼睛,周围所以人倒吸一口凉气,地上跪着的掌柜讶异着脸,手边的寒气袭来,让他竟忍不住哆嗦。

  脆亮的巴掌声在房间响起,七爷伸手摸了摸火辣辣的脸颊,眼神由冷变狠。

  “你以为你有段衡罩着就敢为所欲为了是吧?”他猛地抓住裴玉的下巴,指甲深深地陷在他的皮肉里。

  裴玉一把推开七爷,双目通红地瞪着眼前的男人。

  “你真是个让人作呕的野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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