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危机_反派王爷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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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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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

  十爷无奈地看着符天呈嘴角的淤青,还好简之临过来劝阻一番,两个人才能稍稍停战。

  简单互相认识以后,方逸也没有多留的意思,冷着脸就走了。

  简之临半靠在窗台,慵懒地看着方逸在街道人群里消失的踪影。真是个不好惹的货色啊,他无奈地摇摇头。

  “武招人选名单已经出了吧?”十爷数了数日子,在方逸来的前两天,面向全国的武招人员已经结束,眼下应该有一份名单了。

  符天呈拿出一卷卷宗,放在桌上。韵茶坊的姑娘还在为他脸上的淤青轻柔上药。

  “那个小子,下次我一定要和他痛快打一场。”

  “行了,办正事要紧,别想着打架了。”十爷翻开卷宗,上面密密麻麻的人名和籍贯地。

  卷宗一共两份,一份在高漉手上,一份在符天呈手上。武招军首领选拔的是有勇有谋之人,因此初试便是考堂。

  “这方思君不会初试都过不了吧?”符天呈随意靠在软榻桌上,整个人斜斜躺着,身边的姑娘面含羞色地匍匐在其怀里。

  “九哥选的人,自然没什么好怀疑的。倒是咱们得认真看看,这里头必然有陛下安排的人。”十爷凝眸认真审视卷宗。

  可单凭一份名字和籍贯,实在难以辨别。

  正当他们低声议事时,忽然传来敲门声,简之临的注意力从熙熙攘攘的街道转移到那二人面上。

  “谁?”

  “简老板,楼下有贵客。”是掌柜,一般情况下,如有王爷官员或者打扮不凡的生人来韵茶坊的时候,掌柜都会来跟简之临通报一声。

  “什么贵客?”

  “高漉高丞相。”

  说完,简之临还没回应,前方软榻上的符天呈倒先掀开身上的姑娘,黑着脸下榻出门。

  也没说什么,就这样撇下二人出去了。十爷捏着卷宗没反应过来,简之临转了转眼珠子,朝八爷勾勾手指。

  “看看好戏去。”简之临说。

  符天呈走得很快,他下阶梯的动作很大声,不过在韵茶坊热闹的时候根本听不见。

  他定睛看见站在掌柜台前的高漉,安静的侧脸,眼眸淡如水,似乎在等待小二打包什么。

  此外,高漉旁边还站了一个人。看打扮像是什么府里的公子,拿着个眼花缭乱的扇子凑在高漉身边,一个劲儿地说个不停。

  而高漉却是安静地听着,偶尔点点头,看起来心思不在人身上。

  符天呈快速走到高漉那边,一掌拍在桌子上!登时,那位公子吓了一跳,说话的嗓音都变了调。

  高漉到底是沉着的性子,纵然被他此举惊到,也只是眼睫微颤,并无太多波澜。

  二人对视,高漉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在韵茶坊遇到符天呈了,而且,他脸上怎么有伤?

  “你什么人?如此无礼?”高漉还没开口,倒是身边那个公子扬着扇子怪叫起来,还有意把高漉护在身后。

  “我怎么觉得符统领像是在捉奸啊。”二楼围观的简之临漫不经心地说道。

  十爷翻了个白眼,“不能吧,我瞧天呈对方思君那个态度,大概对这种女相的男人都不太中意吧。”

  楼下,符天呈指着自己的左脸,皮笑肉不笑地嘲讽,“我当你是什么单纯货色呢,问一句就恼羞成怒,结果还不是委身男人。”

  这番话着实辱人,高漉也白了脸色,身旁的公子见此立刻大声反驳,“你这人讲不讲理啊,上来就这么说人,你算什么东……啊!”

  那公子还没说完,手刚想去推符天呈,结果被反手一抓,朝着反方向一拗,登时把他疼得面容扭曲。

  “呵,老子行军打仗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个角落学狗撒尿呢!滚!”说罢,符天呈用力一甩,把人重重摔到地上。

  那公子在地上泪眼汪汪,正想起身骂人,却看见符天呈腰间的统领牌子,不过不是银的,而是金的,上面刻着将字。

  是统领军将军,那公子来回看了看二人,高漉对于自己被摔在地上也没有什么反应,他明白了自己是个跳梁小丑。

  霎时,赶紧抓了地上掉的扇子,落荒而逃。

  高漉还沉浸在刚刚的辱骂当中,他脸色白了好一阵。忽然,手腕被男人强势抓住,连拖带拽被带去了后院。

  楼上两个人对视一眼,赶紧跟着换个地方围观。

  “符、符统领!”高漉傻乎乎地被拖到后院,才想起来要挣扎。

  然而,符天呈却用力抓住他的脖子,并且往上提了提。高漉瞳孔骤然紧缩,两只抓住符天呈的手腕。

  “符、……咳咳……放开我……”高漉很快咳嗽了起来,他看见符天呈冷冷的面孔,像是极端厌恶眼前的事物。

  “从没有人敢赏我一巴掌,你以为躲着没事了?”

  高漉感觉喉管被无限施加压力,整个人由紧绷变得松弛,他眼珠子都快翻白了,胸口憋的几乎要爆炸。

  半晌,符天呈用力把人摔在地上,眼眸阴沉。

  高漉捂着喉咙,连连咳嗽好几声,才缓过气儿来。他大口大口呼吸着,一只手紧紧抓着雪地,不一会儿就冻得发红。

  “那日……是我反应过度了。”

  楼上的两个人对视一眼,简之临扬眉吐舌,表示不知。十爷疑惑地看下去,这么说来,符天呈被高漉打了一巴掌?

  男人看着他红透的脖子几秒,忽然略带嘲讽地笑道,“不过,你似乎没有反驳呢。”

  说罢,高漉模糊的视线瞬间清明,他身躯不由自主地颤栗起来,心事全然被戳中的恐慌让他沉默不语。

  越是如此,符天呈越是确定,这个人喜欢自己。

  符天呈踢了一脚地上的雪,然后慢悠悠地蹲到高漉面前,伸指抬起他的下巴。

  他看见了高漉眼里掩盖不住的慌乱,以往平静的面容此刻显得格外紧张和不安,符天呈轻轻呵了一口气。

  楼上的两个人终于发现二人的不对劲了,连十爷都觉得刚刚那场真的像是捉奸。

  紧接着,符天呈附身在高漉耳边,用气声呵着热气缓慢开口道,“不过可惜了,我不喜欢男人,尤其是你这样的男人。”

  高漉的所有心情都显露在脸上了,他呆滞地看着符天呈起身,然后毫不掩盖地对自己投来嫌恶的眼神。

  没有什么,比这句话更让高漉心冷的了。他先是大脑空白了好一阵,之后才慢慢缓来四肢的感觉。

  周身是冷的,脖子上的手印还在,炽热|地烫着他的皮肉。高漉跪在地上好久,久到符天呈离开都没发现。

  心痛,痛到不能呼吸的程度。高漉紧紧抓着胸口,整个人慢慢俯身蜷缩成一团。

  所以啊,所以他才不愿意表露心意。就是怕有这样一天,听到那个人亲口说不喜欢,恶心,讨厌,甚至于冷漠。

  明明,明明他觉得符天呈也是那些官员的一类,也是个肮脏的人。可如今听到他亲口拒绝自己时,高漉还是不可抑制地痛苦起来。

  连接心脏的血管传输着痛意送往全身,高漉眼眶慢慢湿热起来,泪水睡着眼眶滴滴落在绵绵的雪地上。

  为什么,为什么被发现了。高漉喉间发出嘶哑的声音,他用力捶了一下心脏,整个人紧绷成球。

  楼上的二人趁符天呈回来时,赶回那个房间,并且故作轻松地聊着家常。

  “砰!”门是被踹开的,符天呈黑着脸出去又黑着脸回来,十爷和简之临交换了一下眼神。

  “那个……”简之临身体前倾,两手撑着下巴看符天呈,对方重新回到刚刚软榻的位置,姑娘们已经被简之临叫下去了。

  “嗯?”符天呈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安心躺好,双目合上。

  “你和高丞相什么关系啊?”十爷见简之临吞吞吐吐,便直接问了。

  符天呈翻了个身,一只手枕在头下,不紧不慢地说:“敌对关系啊。”

  “你知道我不是问这个。”十爷严肃道,他看了一眼简之临,干脆放话了。

  “我老实和你说吧,九哥知道你和高丞相走得有点近,这里我和九哥都提醒你一句,别拎不清。”

  说罢,符天呈翻身坐起来,“我喜欢姑娘,对他那种男人没兴趣。”

  十爷也料到如此,因而他有个很大胆的想法,不过有些缺德。

  “我知道,你从不逛小倌院。那高丞相对你可是什么肖想?”

  符天呈默认了,他定定地看着二人几秒,最后忽然从他们的眼神里看出些什么。

  “虽然,这样有些不道德,不过兵不厌诈嘛。”十爷挑眉,露出个残忍的笑。

  大概,符天呈自己也没想到,会去答应一个这么荒唐的决定。

  “我需要知道,高丞相能为你付出到哪一步。他能尽多少力,我们便利用几分。”

  十爷是这么说的,符天呈这刚打完人,如今却要他如何与高漉示好。况且,他是真的不喜欢男人。

  “委屈你了,符统领。”简之临想笑又不敢笑。

  符天呈伸手搓了搓下巴,结果一不小心弄到嘴角上的淤青,疼得他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疼?符天呈转念想了想,二次撇下屋里的两个人离开韵茶坊。他走在街道沉心计划着,结果看到在街头失魂落魄的高漉。

  连同背影,看起来都是那么失神。符天呈这辈子行军打仗自然知道兵不厌诈的道理,可如今真要利用一个人的感情,他却有些犹豫。

  平日里三五大粗的他,偶尔也会心细一回。他察觉得到高漉对自己的感情是如何的,越是深刻越是沉重。

  他自己都觉得荒唐,刚打完人,现在就要去示好。符天呈不知不觉跟着高漉走了两条街,直到对方忽然被人撞翻在地。

  撞翻他的人也没什么反应,直接走了。符天呈愣了愣,随即走上前去,看到人群里,他慢吞吞爬起来的身影。

  “啧。”符天呈撇开视线,面露难色。

  “符统领?”符天呈不知道自己只是淡淡的一句啧,都能让高漉在拥挤的人群里听见。

  他看了一眼对方,高漉似乎有些错愕自己的出现,表情是从未见过的发懵,随后,他才手忙脚乱地收拾好表情,想要逃离。

  符天呈立刻上前抓住他的手腕,高漉傻了,不明白符天呈此举的意义和目的,方才的拒绝和羞辱还不够吗,还是说想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再来辱骂自己一遍?

  察觉到高漉的躲闪,符天呈脑海里想起十爷的话,要让眼前这个人对自己死心塌地,要充分利用。

  高丞相是最接近陛下的人,所有的情报日后都会成为九爷党有力的反击。

  “抱歉……我、我是说,刚刚不是那个意思。”符天呈不习惯低头,说起这些话来也是没什么感情的。

  然而,高漉却被他这种明显敷衍的表演点亮了眼睛,他定定地看着符天呈,期待他再说些什么。

  符天呈没想到这个人这么好哄,一时之间肚子里准备的很多说辞与借口都通通作废。

  而他不知道,是因为自己是符天呈,所以才能哄得高漉。

  “你的脖子还好吧?我今日……心情不好,所以……”符天呈磕磕巴巴地解释,高漉的目光落在他的嘴角,想到也许是今天和谁打架,才会这么暴躁吧。

  高漉拼命为符天呈今天的行为找借口,而符天呈只需要稍稍低头,敷衍了事,便能让高漉不计前嫌。

  “是因为符统领的伤么?”高漉看着他嘴角的淤青。

  符天呈垂眸,掩盖心虚,“嗯,今日不顺。”

  两个人陷入无言的沉默里,高漉心底慢慢升上温度,姑且当他是耍脾气吧,符统领本就是孩子心性。

  高漉甩甩头,把那番伤人的话偷偷隐藏在心底。而他不知道,这次给的机会,会让后来的自己痛不欲生。

  其实后来慢慢的,高漉才发现今日的不对劲,符天呈不是什么回心转意之人,说出去的话从来都是真心的,只是高漉那时为他寻了无数合理的理由,从而蒙蔽了自己。

  另一头,方逸大摇大摆回到茅屋,在村口,看见了个熟悉的身影。

  “老邓?”方逸眯眼一看,发现是这个老邓头,也不知道在村口傻乎乎等了多久,如今天也黑了,方逸在外头随便寻了吃的才回来。

  老邓看见方逸很高兴,手舞足蹈地带着他回家,然后展示了一桌的饭菜,不过看得出来已经冷了,上面的油结了层斑驳的膜。

  “啊,我已经吃过,你吃吧。”方逸没认真看饭菜,其中样样都加了碎肉,不多,不过已经是老邓力所能及的范围了。

  说完,方逸便独自回房间了。老邓被冷在一边,只好自己拿筷子就这冷饭吃起来。

  各家灯火通明,谁也不知道今晚有件事情正在暗暗发酵。

  夜半,宵禁时间到,各家灯火慢慢消下,独剩皇宫金亮。统领军正在上岗,巡逻兵们有说有笑地踏上街道。

  忽然,皇宫传来钟响。充满警示意味的钟声,敲醒了整座皇城和统领军们。

  “有刺客!”皇宫里传来一句尖声呐喊,留守皇宫的统领军和侍卫们第一时间赶到玉堂殿,门口有两个被割了喉管的太监。

  半夜接到消息的符天呈入宫,本想去找十爷,可管事太监莫名着急,一定要符天呈立刻赶到陛下身边。

  没有办法,符天呈便持剑独自入宫了。而他不知道的是,此刻十王府已经乱了套。

  皇城骚乱起来,远在城郊的方逸也察觉到城内的躁动,可刚要起身看看怎么回事,统领军那边已经派人过来传话。

  大致意思是让方逸不要进城,宫里行刺,局势紧张。

  十王府里,十爷的书房寝室大堂涌进一大批太监和侍卫,仆人被一一圈在院子里看管,十爷则坐在大堂中央处。

  搜府,行刺,十爷心里已经有了答案,皇宫的自导自演,要把这股反叛的火烧到自己头上。

  但他不明白,为什么是今晚。

  “找到了!”一个太监吆喝着,所有人走上前,领头的侍卫拿了那几封书信,对着八爷。

  “烦请您走一趟了,十爷。”

  那信上盖着九爷的印戳,十爷看了那信几秒,隐藏嘴边的笑意,站起身顺从地跟着侍卫一起入宫请罪。

  他明白了,自己从与九爷通信开始,就已经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进行。一直以来没有打草惊蛇,为的不过的积攒信封次数,营造二人谋逆的局面。

  选在今晚,是因为武招人选名单已出,大概里头五成是陛下的人,不,或许更多。

  而如今牵扯了十爷九爷,势必让九爷党的不够精力监管武招的事,还能从根部削弱九爷党的力量,再结合极寒之地的换将一计。

  十爷脸色阴沉起来,陛下,你可真是下了好大一盘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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