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掌 第一步_反派王爷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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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掌 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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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武馆。

  皇城里最不缺的是茶馆和武馆,如果说茶馆老大是韵茶坊,那武馆的老大是谁,争议就很大了。

  这些年,林武馆接了皇宫的生意后,名气在皇城愈发大了,许多人一来皇城拜师,多是来林武馆的。

  之前林武馆由九爷扶起,掷金千两,把这个小武馆一点点壮大起来。因此,林武馆的人多数是知道九爷的。

  林武馆还专门建了个马场,以前九爷喜欢骑马,他们便修了,以待九爷随时过来。

  林刀头对九爷还是恭敬的,本也以为投靠九爷这辈子都无忧。哪知道,九爷忽然说要离开皇城,去极寒之地,大有一去不回的意思。

  且不说韵茶坊,韵茶坊本就根基牢固,当时又有简之临坐阵,挂上九爷的牌子,自然无人敢侵犯。

  可是林武馆不同,林刀头说出去名声很大很凶狠,实际上也只有林刀头一个人,一股势力,别人要来犯实在容易。

  林刀头不得不再寻出路,只能找了九爷离开后皇城最大的一股势力,陛下。

  此次武招的所有兵器,马匹,人力都是林武馆承包,此外,林武馆还给陛下专门训练了一批人,输送到这次武招里。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林刀头的这个做法已经和九爷相悖。不单是所谓的投靠了,林武馆至此应该是和九爷敌对的关系。

  九爷现在要做的,是去探探林武馆的价值。

  “九爷,您来怎么不派人提前说一说?”林刀头虽然在韵茶坊被驳了面子,可见到九爷他还是只能笑脸相迎,容不得半点脾气性子。

  九爷站在林武馆的大堂前,他淡淡扫视着四周的一切,比起三年前,林武馆的变化很大。

  一向朴实的武馆,如今也装潢得比王府还要豪华。他走一步,林刀头就跟一步。

  以前大堂这边还能听见习武的声音,如今听不见了。也不知是扩大了训练场,还是训练不比从前严苛了。

  “许久没骑马,回来的时候倒有些想了。”九爷漫不经心道,那林刀头马上露出明白的表情,忙叫跟着的家仆们去把马准备好。

  “林刀头的武馆翻新不少啊。”九爷往长廊的方向慢悠悠地走着,忽然看见两边盛开的海棠花,大朵瑰丽。

  林刀头不是那么讲究的人,对花草更是欣赏不来,他瞧着这海棠花倒与皇宫后花园的相似,于是暗暗联想到什么。

  “这些花不过都是犬子喜爱的,九爷您也知道我大老粗,不懂这些。”

  九爷挑眉,回头看了一眼林刀头,“本王听闻你家供了个官出来。”

  林刀头一听,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是晖儿,您见过的。他本来是要好好继承这家武馆的,哪知道非说要当官。”

  “本王见过?”九爷假意忘了,他伸指轻抚海棠花瓣,面上有些疑惑似的回想。

  “是啊,三年前,咱们晖儿还给您牵过马,就在马场那儿,您看看。”

  二人说着,已经走到马场门口,林刀头似乎很激动,指着家仆牵的那匹马,“当时就是这匹,犬子还说以后要给您当属下呢。”

  九爷喉结动了动,也没说想起来没有,兀自朝那匹马走过去。林刀头疑惑地看向身边的家仆,然后又匆忙跟上。

  “这马居然还在。”九爷看着那马,伸手轻轻抚着马身。

  “那是自然,九爷当年您最喜欢这匹马,我们待它也是好吃好住的。”

  林刀头的谄媚让九爷觉得他像是完全换了个人似的。从前九爷看上林武馆的,是那股子桀骜,那股子即便穷苦,也认真做好武馆的真心。

  如今看我,武馆当家不是当年的人了,初心已变,此人便没有任何值得挖掘的地方。

  “你方才说,你儿子要入我麾下。怎的,心意改了?”九爷只是摸着马,却一直没说要上去试试。

  林刀头也没觉得不对劲,“这官场上的事,总不能随心所欲。加之您又去了极寒之地,极寒之地的军营哪是那么容易进的呀?”

  “极寒之地一年只招一次军,三年三次,你儿子大约还差些火候。”九爷接过家仆手上的马绳。

  那林刀头点头如捣蒜,他儿子的确很想进九爷麾下,只是三年的招军林刀头都不让林晖去罢了。

  如今,林晖被陛下所用,就更说不上进极寒之地的军营了。

  “倒也不可惜,你儿子出身武馆,想必功夫上要比常人厉害多了,在皇城够进官爵了。”

  林刀头连连说是,九爷回头看了他一眼,“我记得你好几个妻妾吧?怎的就一个儿子?”

  “另一个可就没出息了,不提也罢。”林刀头一听见另一个儿子,显然神色慌张了些,尽管极力掩饰,却还是被九爷看出端倪。

  “武馆出身,再不济学着打理武馆,也不至于没出息。”

  林刀头摆摆手,“出去好几年没消息,我就当没有了这个儿子。”

  这是九爷没想到的,他想了想,若是真话,那林煜是林刀头儿子的话,那么陛下和自己之间的较量,他是不知情的。

  无论如何,只要证明林煜是林刀头的儿子,那林煜出现在极寒之地绝非偶然。

  “林晖取字何意?”九爷忽然问道。

  林刀头想了想,“这是他娘亲取的,晖寓意朝晖。我这些儿子的名字都是他们娘亲取得,我大字不识一个。”

  “朝晖,确实寓意不错。你的妻妾都是识字的?”

  “都是认得字的,爱读书,整日矫情,娶一房烦一房。还是九爷您好,不必被这些莺莺燕燕所扰。”林刀头直言不讳。

  九爷脸色变了变,开始扯谎,“本王最近收留了个孩子,正想如何取名。”

  “我那些夫人们都是取些名字寓意不错的,您看林晖,寓意朝晖。林煜,寓意光耀,都是这些的。”

  林煜,套到名字的九爷轻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表情。看来,这世界上不会有第二件这么巧的事。

  九爷想,可以通知赵印把人看住了。

  除此之外,九爷对这个林武馆还有要调查的东西。

  “本王听说来春武招的许多活都被你家武馆包了。”

  一聊这个,林刀头的喜悦和自豪就溢出眉间。瑟缩的状态也展开来,“是啊,武招的兵马都是我们家的。”

  “林武馆可是有人参加武招?”

  “当然,咱们出了不少人。”

  九爷眼珠子转了转,又道:“听说武招军是谁来当将军了么?”

  “哟,您有消息?”林刀头一听,马上叫家仆们散开,他靠前九爷跟前问道。

  九爷沉吟片刻,说道:“现在极寒之地的将军已满员,皇城的统领军是符天呈在管,武招军一出,你觉得谁做将军的可能性大?”

  林刀头迷茫地看着九爷,九爷深深吸一口气,忘了眼前这个粗笨的人脑子不灵光了。

  但九爷不能直接说是谁,他只能引导林刀头去遐想。

  “之前可听说过梁四郎?他是由侍卫做起的,据说也是要参加武招的,武招是一次封官封爵的机会。本王记得,林晖也是要参加的吧?”

  说完,他看见林刀头脸上清明了,紧接着就是抑制不住的笑,“九爷,九爷的意思是,咱们晖儿……”

  还没说完,九爷打断他的话,“本王这次回来也是选些人去极寒之地的,不过本王听说林晖深受陛下重用,与那梁四郎无异。”

  林刀头听了,“原来您回来是为这事,不过晖儿也想去极寒之地,我倒是觉得武招军也还不错。”

  听见这番话,九爷的眼底冷了几分,这林刀头到现在还想两头占着,殊不知自己已经是陛下所掌控的人了。

  “本王听你这么说,反倒觉得武招军更适合他,来极寒之地无论再好,都要从低处做起。”

  “此话当真?”林刀头听得眼睛瞪大,“我就说嘛,晖儿耗不起,极寒之地又这般远,还是武招军更好,而且还是将军的位置。”

  九爷顺着他的意思点头,眼底却冷得人寒颤。

  按照林刀头如今的性格,九爷相信,不出几天,这皇城里人人都知陛下待林晖不薄,这参加武招的公平与否必然也要受到质疑。

  最主要的是,这话是林晖这边放出去的。以陛下这种多疑的性子,又是离间的好计谋。

  九爷去了一趟林武馆,不仅挖清了林煜的身份,还成功让林晖在陛下那儿的位置尴尬。

  从林武馆离开,他回到韵茶坊听此喝茶。

  老板娘告诉他,苏力青今早来消息,说是要进宫一趟。

  送镯子去了,九爷想着,随即闭目养神。

  皇宫。

  苏力青刚到玉堂殿,就看见掌事太监从里面出来,还端着一个碗。

  “这是什么?”他看了一眼,碗里还剩少量的乌色汁液。凑近闻了闻,是药。

  “陛下这会子去看太后了,您要不过会再来?”掌事太监没回答他的话。

  “我是来找裴玉的,不是来找陛下的。”

  “哟,那更不行了,陛下可没准这种事。”

  见掌事太监不肯,苏力青两手叉腰,“我一定要见他,这药是他喝的吧?他好端端喝什么药?”

  “是前几日受了点寒气,着凉才喝药。世子殿下您还是先回去吧。”掌事太监寻思着自从九爷来了,陛下的情绪就开始阴晴不定,别误伤了世子才好。

  “公公。”里头传来声音,似乎是听到苏力青的大嗓门了,掌事太监为难地回头看了一眼门,无奈下,只好嘱咐苏力青。

  “您要进去就快些,别撞上陛下回来。”

  苏力青点点头,掌事太监开了个门缝,苏力青便闯了进去。

  那些侍卫全都避让着,掌事太监看了他们几眼,道:“不许多嘴。”

  苏力青快速跑到侧殿,打开门,看见裴玉站在眼前,他看起来似乎比之前更没精神了,脸色白得跟纸一样。

  “你怎么更憔悴了呢?”

  裴玉摇摇头,“前些日子发烧没好全,这几日又着了凉。”

  “你要保重自己啊,对了,我时间不多,咱们长话短说。”苏力青记着正事,他把镯子掏出来塞到裴玉手上,又跟他说了九爷的话。

  一切交代完毕,裴玉只问了一句,“你瞧他腿伤如何?”

  “腿伤?他腿受伤了么?”

  听此,裴玉放下心来,他展露出一个笑颜,“那就没事了。”

  “不说其他的了,九爷很相信你,他觉得你一定能撑到他来接你的,所以你自己也要千万保重,知道吗?”

  裴玉看着苏力青的严肃的表情,点点头,“我知道,你也要小心,不要涉及太多我们的事,这一切与你无关,你做好自己就好了。”

  “怎么你俩都这样说?真是的,你管好你自己吧,看你这个鬼样子,怕是九爷都认不出来!”苏力青一听这种要他置身事外想话语就生气。

  裴玉倒也不生气,只是淡淡地笑着,他困极了,总觉得精神萎靡,聊了一会儿,都打了好几个哈欠。

  “我说你,这几日没有睡觉吗?”

  “睡了,反而睡得还挺多……”裴玉随口一答,忽然觉得不对劲起来,他的表情渐渐凝固,苏力青也觉得不对劲了。

  “怎么了?”

  裴玉回过神看他,“我什么时候开始多睡的?那天中午?”

  苏力青没明白什么意思,他挠挠头,“你在说什么啊?”

  “没,没事。”裴玉捋顺记忆,脸色又白了几度,随后稳定心神,没把自己的猜疑和担忧说出口。

  从开始喝那碗药至今日,他每天似乎都处于困倦的状态,而且越来越困,越来越想睡觉。

  裴玉忍着后怕,稳定心神,“罢了,没什么事你快些走吧,等下陛下要回来了。”

  “嗯,你保重。我先走了。”苏力青刚起身,就听见外面陛下说话的声音,两个人同时心里一惊!

  “怎么办,怎么办?”苏力青道。

  裴玉脑子转了几圈,想到这个镯子,他担心万一掌事太监接受了这个镯子,加上又是苏力青来了之后才有的,难免让陛下多想。

  于是,只能让苏力青藏到床底下。

  “好多灰!”苏力青眯着眼睛钻到床底下,用手捂着嘴道。

  裴玉让他乖乖不说话,然后直起身把床铺子遮住床底下,再坐在床上。

  “吱呀。”门开了,床底下的苏力青看见一双靴子正朝自己走来,他心道这陛下进屋都不用敲门了么?

  “喝药了?”他听见陛下问,接着头顶的裴玉嗯了一声,听起来很冷淡。

  “喝完药就睡一会儿吧,我还有公务。”说着陛下转身走了两步,又停下。

  苏力青紧张地凝视着那双腿,陛下又走前两步,“你还在闹性子?”

  听见这句话,苏力青眉头皱起,闹性子?闹什么性子?

  “裴玉不敢。”

  “那**一定很想见他吧?”陛下说。

  裴玉淡淡地抬眼看他,“我听见了他的声音,我就已经很心安了。”

  紧接着,哐当一声,苏力青被吓得浑身一抖,他看到桌上撒下来很多东西,其中一个果子还滚到床底下。

  死寂,一片死寂。苏力青感觉在这种莫名窒息的氛围里喘不过气,他捂着嘴巴歪头看床缝,那双腿还在。

  “可惜,他应该是想不到法子来见你。这几日太平极了,听说他在韵茶坊喝茶看戏,说不准早就忘了你了。”

  苏力青第一次听见陛下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像是无可奈何,又掺杂着阴毒的想法离间别人。

  “陛下这样的话,说来可笑,裴玉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苏力青默默点头,心道裴玉说的好。

  忽然,头顶传来一声闷响,他看见床底下裴玉的两只脚在扑腾,像是在挣扎。

  他心里一惊,莫不是陛下失心疯轻薄裴玉?

  正当想着,忽然听到一巴掌的声音,清脆响亮。

  苏力青额头上登时冒了一层汗,紧接着他看见陛下大步走出房间,摔门离去。

  半晌,他看见床铺上伸出一只手,撩开床帘,朝自己摊开。

  “出来吧。”裴玉淡淡地说。

  苏力青借着他的手出去,却看见裴玉的左脸赫然一道红痕!

  那巴掌是陛下打得裴玉!

  “你的脸……”

  “此事你不要告诉别人,九爷也不能,知道吗?”相比之下,裴玉倒显得十分冷静。

  苏力青哑然片刻,“他……他怎么舍得打你啊?”

  “自从九爷回来,他就这样阴晴不定了。你也看见了,陛下现在很不正常,你告诉他们万事小心。”

  说完,窗户传来声音,裴玉走过去开了一道缝,“公公。”

  掌事太监支开了守在窗户的侍卫,让苏力青赶紧从这儿离开。

  “你要保重啊,再坚持一下,九爷一定来接你。”苏力青扒着窗栏道。

  “我知道。”裴玉点点头,然后看向掌事太监,“麻烦公公了。”

  掌事太监摆摆手,他小心地搀扶着苏力青跳下窗户,两个人绕开正门离开了。

  裴玉看着他们远去,垂眸思考了一会儿,摸摸自己发红的脸颊,回到床边。

  从玉堂殿离开的苏力青走了好远,然后才回头看掌事太监,“这个给你!”

  掌事太监的手里被塞了一大把银子,他看了看掌心,又迷茫地看向苏力青。

  “我身上带的银两不多,就这些都给你了,你帮我照顾好裴玉。我知道你是掌事太监,左不过是要你多照看一点裴玉,没有其他意思。”

  掌事太监愣了几秒。

  “我……从前的态度不好,那也是我自己对你态度的问题,裴玉不像我,他应该待你也不薄,你若看我不顺眼,便冲我来就好。”

  一听这话,掌事太监连忙摆手,“奴才不敢。”

  “总之,他要是受了什么伤,或者不吃饭了,你就帮我劝劝他,或者照顾一点,好处少不了你。”

  苏力青交代完,脸色微变,转头小跑离开。

  留掌事太监一人站在原地,他看着掌心的银两,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

  回到玉堂殿,掌事太监前脚刚端着茶进屋,后脚就被陛下一巴掌打翻在地,茶水撒了一身。

  “出去!”

  陛下发怒阴晴不定,掌事太监攥紧怀里刚收的银两,默默退出玉堂殿。

  这几日都是,陛下说发火就发火,从前至多斥责两句,这几日动手打奴才的事越来越多,大家都苦不堪言。

  掌事太监这会子挨了打,心里又多了点对陛下的疏离。他重新沏了杯茶,却被陛下喊去送到侧殿。

  他战战兢兢地回到侧殿,看见裴玉支着胳膊昏昏欲睡,“裴玉,沏了茶,喝些吧。”

  说着,又按着陛下的意思叫人给裴玉的脸消肿。

  “公公,你也消消肿吧。”裴玉把热毛巾递给他。

  “陛下没准奴才可以消肿,还是算了。”说着,他给裴玉倒茶水。

  裴玉深深吸了一口气,待身边人下去,才看向掌事太监,“九爷托我给你一样东西。”

  说完,他看见掌事太监脸色一变。

  裴玉拿出那个玉镯子,“九爷说了,你喜欢就戴着,不喜欢砸了卖了都行。”

  听此,掌事太监的目光停在那个镯子上,他像是在思考什么,瞳孔微微颤抖着。

  过了一会儿,裴玉的手都举酸了,那掌事太监忽地拿起来,套在手腕里。

  见此,裴玉眼底漾起笑意,“这玉镯子算是找对主人了,套在您手上,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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