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大闹十王府_反派王爷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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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大闹十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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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太子,裴玉在风口里站了很久。府里总是有口风不紧的人,太子一来,他在房里就听到了这个消息。

  可是很奇怪的是,裴玉发觉自己即将能和太子重逢了,时隔三年的见面,并没有让自己多么期待,反而平淡如水。

  只是,他自知九爷一定不想让自己见到太子,故而才转到大堂那边。就是想气一气九爷,发泄自己的不满。

  如今人走了,裴玉有些惆怅地站在府前,冷水拂过他冻红的鼻尖,那辆奢靡的马车渐渐消失在眼里。

  比起三年前,太子似乎没有那么意气风发了,到底是成了家,气质变得更稳重,更成熟了。

  “啪嗒。”身旁传来脚步声,裴玉慢慢收回盯着那辆马车的视线,扭过脸准备进府。

  “你故意的?”九爷忽然伸手握住裴玉的手腕,脸色阴沉沉地问道。

  “九爷指的是什么?”裴玉看都没看他一眼,那双清澈的眸子避开男人的直视。

  “太子来了,你很高兴吧?”

  高兴,裴玉也希望自己是高兴的。然而他的脑海里却始终只有一件事,九爷把自己送去张府。

  从来,都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在裴玉的脑海如此挥之不去。当他闭上眼的时候,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一个月时间里受的酷刑。

  疼痛,上瘾,那些不堪的画面每时每刻都在冲击着裴玉的大脑。明明他可以不用遭受这些,可也偏偏这些都是九爷“赏赐”的。

  最爱的人,把自己当成物品一样拱手送人,该是多心胸开阔之人才能原谅此事呢?

  “能重新见到太子,裴玉当然很高兴,看到他一切都好,我很放心。”

  说完,裴玉感觉手腕上传来剧痛,男人的掌心用力收紧,近乎要把他骨头都折断。

  “九爷,我很累了,可以让我回房休息吗?”

  裴玉冷淡的态度,和平平的语气,终究让九爷无力可施。他内心愧疚,也痛恨。可是他得忍着,忍着裴玉对自己的怨。

  昏暗的天空上方开始飘下白白的小点,顺着冷风慢悠悠地飘向孤寂的皇城大地,雪落在二人肩头上,发丝间。

  九爷静静地看着走远的裴玉,有些失神地低下头,伸出掌心去接那些雪。

  “又下雪了。”男人低沉呢喃着,他记得去年也是这样的小雪,他和裴玉由此分离三年。如今又是如此,不同的是,这次是自己把他推走了。

  “九爷,佩儿如何处置?”躲在府门后的夏重举着伞走来。

  男人垂着眼眸,府里的烛火忽而一盏盏点亮,照在伞下只露出下巴和薄唇的半张脸上。坚毅的线条动了动,夏重微微震动瞳孔,最后没说什么,低头道是。

  “杀了她。”

  黑暗席卷着整个天空,今年的初雪只下了一小会。裴玉拖着疲惫的身躯往书房走去,还未到院子口,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梳白……”

  屋内刚启碳,里头还是偏冷的。裴玉端着烛台走到软榻边,借着光,看见那双红红的眼睛。

  他愣了愣,把烛台摆放好后,转身端来一直温着的茶。

  “怎么了这是?”裴玉往他怀里塞了个金丝鹅绒枕,还没伸手去探探他怎么回事,梳白忽然仰头大哭起来。

  “!”裴玉被这阵仗吓得一抖,随后又扯着嘴角问:“你别着急哭,到底发生什么了?”

  梳白收了收大张的嘴,委屈地看着裴玉,豆大的泪珠顺着眼角落下,他抽抽搭搭地说起事情的缘由。

  几日前,十王妃忽然邀梳白一起享用下午茶。一直以来,梳白都避着两位主子,主动在最远最偏的柴房当烧火工。

  然而那日婢女来说王妃请他过去,说是补偿他生辰喜。原本梳白的生辰是要在九爷这儿过的,后来裴玉和九爷闹翻,这事也就取消了。

  哪知道,十爷惦记着,总是想帮他办。梳白不领情,硬生生推了。故而十爷很伤心,在书房失落的时候和十王妃说起了这个事。

  所以那天梳白看在十王妃面子上,也就去了。那日天气不错,不过到底寒风习习,下午茶又安排在池塘边,梳白坐了一会就抖得不行。

  一切都好好的,只是后来亭子里只剩十王妃一个陪嫁丫鬟的时候,梳白看到了十王妃不一样的面孔。

  “人言可畏,大家都道十爷癖好非常人,与那卑贱烧火工来往密切。”

  “我给了你机会,好言待你,你却赖着不走。”

  梳白一时都懵了,十王妃牵起他的手,故意做出是他推倒自己的样子。还没等梳白反应过来,那丫鬟便尖叫着大喊。

  “梳白推十王妃下水了!”

  裴玉听到这里,脸上的表情都僵住了,“你不是说她很好吗?”

  一边的梳白泪水顺着下巴滴在枕头处,他摇摇头,继续说着落水事件。

  十爷知道这事后,第一次对梳白发了大火,并且众目睽睽下打了他一巴掌。

  “所以,你是被十爷赶出来了?”裴玉看着低头小声哭泣的梳白,脸色苍白问道。

  因为这样卑劣的陷害?裴玉忽然满腔怒火,他抓着梳白的手问他说得是否属实,梳白用力点头。

  许是看到他与自己一样,被最爱的人赶出府吧。又或是,他见不得这样单纯善良的梳白遭人如此对待。

  裴玉腾地从床榻上站起身,大步朝屋外走去。旁边的梳白愣了一下,随即马上跟上去,“你要干什么啊裴玉?”

  他没答话,只是步伐匆匆,表情是梳白从没见过的严肃和生气。还未出府,他们遇上了夏重。

  “你这身体又瞎跑出来干什么?”夏重正端着药,正准备去他屋里。这是戒瘾的药,必须按时服送,否则身体病痛一旦上来,再喝药就晚了。

  裴玉冷冷地看着夏重,“让开。”

  “你这又是怎么了?梳白干嘛哭哭啼啼的?你又瞎说什么了?”夏重一头雾水,纵然裴玉看起来十分生气,他也必须先让裴玉喝了药再去做别的。

  梳白从后头冒出来,脸上的泪水被风干成两道明显的泪痕,他伸手抓住裴玉身上的斗篷,“夏重……你快拦他,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你先把药喝了,看你阵仗是要杀了谁啊?”夏重一脸莫名其妙,正端着药越过裴玉身边,以为他和往日一样会乖乖听话的,哪知道回头人走得更远了。

  “回来!裴玉!”夏重端着药不好走,他又怕洒了,这儿又没什么可以放药的地方。夏重手忙脚乱,看着他越走越远的背影恨得牙痒痒。

  梳白越来越心慌,直觉告诉他,裴玉要去十王府闹事了。他只能拉着裴玉的斗篷,边哭边喊:“裴玉,我不该说这些的,你不要去十王府,我现在只想陪着你,你跟我回去好不好?”

  裴玉不回答,脸色阴沉直达十王府。十王府的看门侍卫都认得裴玉和梳白,只是被裴玉默不作声闯入王府的做法都吓呆了。

  “裴玉!你不要这样,跟我走吧,我不在乎了,不在乎十爷了,我们回去吧!”

  梳白又哭又闹,就是拉不回裴玉那倔强的性子。看门的侍卫慌忙跑去通知管家和十爷,十王府的奴才看着他二人的模样,也都傻眼了。

  “十王妃住哪个屋子?”裴玉停下脚步,转头看了一眼身边抽噎的梳白,对方摇着头不肯说。

  裴玉猛地转身,抓住身边一直跟着的看门侍卫,“十王妃住哪个屋子?”

  那侍卫被裴玉的气势吓到,他哆哆嗦嗦地指了个方向,裴玉一把甩开他,朝那个方向走去。

  “你疯了?敢说十王妃住处?”一个婢女上前敲了一下侍卫的头。

  “你不知道,他是九爷的人,我哪敢惹啊。”

  裴玉大步流星,身上的斗篷被风吹得胡乱扬着。他看到一间木雕门的房子,里头传来很重的药味。

  “不要,裴玉我求你了,我们走吧……”梳白看到他停顿了一下,心道完了,他真的要找十王妃算账了。

  裴玉低下头,他确实要找十王妃算账,可是手脚忽然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像是药瘾快犯了。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再抬头时眼里充满狠厉。

  “你是谁!来人!梳白?”裴玉一脚踹开那扇门,里头的婢女们惊呼一声。

  满屋子艾草和中药的味道,裴玉扭过头,看见靠在床榻上正准备喝药的十王妃。

  这是裴玉第一次见她,即便生着病,也看得出还是有几分姿色的。裴玉忍着手脚逐渐发麻的感觉,快步走向十王妃。

  婢女们乱作一团,皆是护着十王妃的样子。

  裴玉走过去用力拨开那些婢女,奈何力气不够,加上身体开始有异,他被几个婢女推开。旁边的梳白露出惊恐的神色,他赶忙扶住裴玉,对着那些婢女喊道。

  “他是九爷的人,你们谁敢对他动手!”

  几个婢女一听这话,脸色都白了。转而面面相觑,怎么九爷的人闯进十王妃的房里啊?

  裴玉抬起头,心脏已经开始有灼烧感了。他强忍着站直身体,一脚猛地踢翻了正堂正在熏着的艾草。

  铜炉重重摔翻在地,里头的艾草沫子洒了一地,几个婢女捂着耳朵尖叫,梳白也傻了,看着裴玉不管不顾地疯砸十王妃的东西。

  “裴玉!裴玉!快住手,你怎么了!”梳白察觉到他的不对劲,连忙伸手去拦他,这才发现他身上滚烫得很,脸色也是不正常的红润。

  裴玉抬起头,呼吸有些急促,“你为什么陷害梳白?要他出府可以好好说,何须演了这样一出戏!”

  床上一直沉默不语的十王妃微微扬起下巴,“是他梳白不够懂事,你们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待在府里。可怜那九王妃没斗过你,我自然不会让这样的悲剧发生在我身上。”

  “……”裴玉刚要说话,却感觉眼前开始模糊,他知道自己快要犯瘾了,得离开这儿……

  方才的药,裴玉现在才明白夏重为什么一定要自己喝完再走。可惜自己不知道,只当是疗愈身上伤痛的普通药水。

  十王妃看着他不说话的样子,以为是自己戳到裴玉的痛处,于是愈发得意说道:“也许九爷现在是被你这如今的狐媚样子给迷了眼,待到日后……”

  没说完,梳白便冷冷打断她,“十王妃有何不满冲着我来,裴玉只是一时冲动,九爷待他和常人不同!”

  十王妃听到梳白开口,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下贱东西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话?你现在在十爷跟前提鞋都不配!”

  霎时,梳白的心像是被什么揪紧了一样。她说的狠,却也没说错。如今十爷连他一眼都不想再见着,别说提鞋了,怕是此生都厌恶极了吧?

  裴玉拿起软榻上的花瓶,随手一挥,猛地砸向床头。碎裂声一响,几个婢女和十王妃都惊了!

  屋外的男人急匆匆赶来,带着一众侍卫进屋,“裴玉!”

  初冬的天气,十爷竟也满额是汗。梳白僵直着身体不敢回头,裴玉一只手撑着桌面,喘着粗气转过脸。

  “你发什么疯!教唆裴玉来这里,你知道他什么情况吗!”十爷这句话是对梳白吼的,他让几个侍卫围到裴玉身边,扶着他。

  梳白慢慢转过身,双睫微颤地看着十爷,男人脸上的不耐和怒气显而易见。

  “是我要来的,和梳白没关系。”裴玉挥开围着自己的一众侍卫,有些踉跄地走到十爷面前。

  身后床榻的十王妃疑惑地看着裴玉的精神状态,觉得有些不对。

  “你要是真的不爱他了……”裴玉两只手抓住十爷的衣领,旁边的侍卫刚要动作,就被十爷一个眼神逼退。

  他一听到裴玉来府的消息,就知道肯定与十王妃有关。于是便命人去叫九爷过来,自己先来此顶着。

  “你要是……”裴玉猛烈地咳嗽几声,全身开始剧痛起来,灼烧感从脚底升起,连同声喉与眼眶,都似是火烧般。

  “九哥马上就到了,有什么事我们日后再谈!”十爷看着他紧抓着自己衣领不放的手,心道不妙,莫不是那该死五行散又来了。

  一个高大的身影从众人身后出现,几个眼尖的侍卫一下子认出了来者,慌忙跪下行礼。

  “你要是不爱他,就放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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