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页_夫人她很暖很甜+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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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页

  石才良面色一黑,不耐烦道:“我等是奉大理寺的大人命令,来这儿搜查逃犯,你们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阮卿并不理会,挥挥手让门口附近的侍卫进来,一边让小厮关门,冷声嘲讽:“我竟然不知大名鼎鼎的南衙卫,居然是你们石家如臂使指的私人卫队。”

  石才良顿时面色青白,大喝一声:“不知好歹!给我打!”

  那数十个南衙卫直接和阮家的侍卫打成一团,阮家的人数不足,几个侍卫在冲突中被打伤,侍卫长飞身上前加入了人群,阮卿眼看着自己的人折损,心中逐渐焦急了起来。

  云宁山庄距离皇城十五里,方才才派人去通知嫂嫂和哥哥的旧部,这如何来得及?

  她固执地留着一条门缝去看外面的战况,心中砰砰直跳,低喝一声:“能回来的就先回来!”

  然南衙卫虎视眈眈,谁又抽得出空闲去退回?

  正僵持间,远处的官道上尘土飞扬,一队一百多人的小队从远处赶了过来。

  石才良喜形于色,大叫道:“公子派人来了!你们还不束手就擒!”

  阮卿心中一冷,忽然有些绝望——

  她从没有见过人死去,也从没有想过自己逞一时之气的言论,也许会让身边的人受伤流血,一时间两手紧握成拳,掌心都掐出了紫痕。

  没想到那群人越发逼近,却是穿着和南衙卫的人迥然不同的青色甲胄。

  领头的骑士迅速驱马上前,太过恐怖的速度让战马停下来时高高地扬起来蹄子。他身量修长,有力的长腿踏着马镫,一双手拉住缰绳青筋毕露,朗月一般的俊颜此时山雨欲来。

  阮卿在那混乱的人群中首先见到了他,一时间几乎忘记了呼吸。

  怎么会是裴瑾瑜?

  跟在裴瑾瑜身后的士兵们纷纷勒马,就见他一挥手,还在乱斗的南衙卫被他的人通通制服。

  阮卿这才明白,他竟然是来帮自己的。

  山庄门口跪了一地的人,裴瑾瑜漠然开口:“石家的人是活腻了,还是你背后的主子给你的胆子,冒充大理寺私闯国公府邸。”

  石才良从一见到裴瑾瑜就双腿打颤,此时被擒拿跪倒在地,哪儿还有半分之前耀武扬威的模样,只是心胆俱裂大叫道:“裴中书饶小人一命啊!小人受命前来,是阮家的人出言不逊在先才动的手!”

  阮卿径直出来道:“你一无信物二无搜查令,便要进我阮家的山庄搜查逃犯,又擅自打伤我家小厮,又该当何罪!”

  裴瑾瑜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石才良一个激灵,连忙解释:“是那小厮自己往我马蹄子下撞的,不关我的事!就算真打死了一个下人,我赔些银钱不就行了!”

  阮卿简直不知这世上竟有如此无耻之徒,气得眼圈儿发红,活生生一只愤怒的小兔子。

  裴瑾瑜轻拉缰绳,战马乖顺地载着他来到了石才良面前。他背对着冰冷的天光,五官都被阴影笼罩,仿佛高高在上的神明般不露喜怒。

  那军士还不知会发生何事,讨好地行了个礼:“裴中书……”

  只见裴瑾瑜座下的那匹神驹突然被主人一扯缰绳,猛然高高扬起了前蹄,碗大的铁掌闪电般迅速,却如山岳般庞然,瞬时砸到了石才良的双腿上。

  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听到那声清脆的咔嚓声,正是骨头断裂的声响。

  石才良一句“中书”还没说完,猛然惨叫出声,抱着自己的大腿疯狂哀嚎打滚儿起来。

  裴瑾瑜身上的衣袍都没散乱,扬手扔出一颗银瓜子:“你在我面前也只是个下人,买你一条腿。”

  阮卿呆住了,茫然地张着嘴,像是没明白眼前发生了何事。

  他这是……又特意赶来帮了她一次?

  裴瑾瑜坐在高大的马背上,无意间回头看了一眼。

  就见阮卿眼睛还是红红的,像一只受到惊吓露出防备姿态的小兔子,还没意识到自己被救了。

  她在他平静的注视下愣了一下,微垂着眸子遥遥对他行了个礼:“多谢大人解围,若是日后有需要我阮家的,必全力报答。”

  声音隔着这重重的人,竟依然温柔悦耳。

  裴瑾瑜注视着她,忽然道:“不必。”

  第9章

  午时刚过,天子李煊召大臣于延英殿议事。

  近日朝堂上无甚大事,只宣州数万粮草不翼而飞令诸位大臣争执不休。此时延英殿内有尚书令裴鸿煊,中书令裴瑾瑜,大理寺少卿季钧,以及刑部尚书王广等人,皆是身着紫袍的朝中重臣。

  天子自御桌上拿起一封密信道:“刑部称宣州知州畏罪自缢,诸位爱卿可有见解?”

  刑部尚书王广首先进言:“陛下派去的人还未到宣州,前知州穆弘便自尽于家中,此举可见穆弘定有问题。”

  大理寺少卿季钧赞同道:“如若不是心中有鬼,必然不会在陛下派去的使团到宣州前畏罪自缢而死。宣州案中遗失的数万粮草,八成是在他穆弘的口袋中。”

  天子可有可无地点了头,看向尚书令裴鸿煊。

  这位老丞相常年中立,不偏袒任何一方,在许多事件上并不会轻易发言。他的儿子裴瑾瑜则青出于蓝,太多时候干脆沉默不语,任其他大臣吵翻了天。

  天子有时候也有些头疼。裴瑾瑜资材俊秀,也不站任何派别,甚至裴鸿煊也不会让他有什么让步。

  如此良才身为纯臣自然是国之幸事,但裴瑾瑜却很少在朝堂主动献计献策,或者主动参与国事商议,也不知是喜是忧。

  大理寺少卿与刑部尚书慷慨陈词了一刻之久,一直未曾开口的裴相裴鸿煊终于道:“数万粮草被侵吞,一个宣州知州怎会有能力办得滴水不漏?就此定论此事过于轻率,还请陛下派人去宣州查看以后再行定夺。”

  这位老丞相不开口则已,一开口便击中了要害,天子不由目露赞许:“朕亦觉仓促,季卿还需派些巡察使去宣州看看,是否还有其他内情。”

  季钧不由面色一僵,不得不垂首领命。

  天子再对刑部尚书道:“宣州案暂时搁置,不可上封。”

  圣人一言,不可更改。各位大员不论心中如何想法,皆是垂首领命。

  众位大臣离开延英殿后,裴瑾瑜正在偏殿拟定天子的诏书。不一会儿,天子身边的小黄门前来请他去往御书房。

  天子果然正在御书房,手上翻看着密信,面上眉头紧锁。见裴瑾瑜来了,又是一声叹:“裴卿啊,朕那一批粮草派下去,也不知肥了哪个硕鼠的腰包,”

  裴瑾瑜默然行礼,站在了一边。待天子翻看完了那些来源庞杂的信件,他才开口道:“大理寺卿年事已高,近日向陛下乞骸骨还乡。”

  天子点点头,一边思索,一边手指敲在光滑如镜的沉香木桌面上:“朕现在不能让他下去,大理寺卿这个位置震慑硕鼠,他现在还乡,上来的人难保猫鼠一窝。”

  天子看向裴瑾瑜,问道:“朕记得长孙沧下放泉州已有三年了罢。”

  裴瑾瑜答:“是。陛下在三年前将他调任泉州刺史。”

  长孙沧此人要说也是个纯臣,只是个性太耿直,不容忍丝毫肮脏之事,偏偏不是科举入朝的少年郎,只是先帝钦点的地方刑官,在这勾连深广的朝堂之上哪儿能有一席之地?

  若不是天子特意将他调到边远的泉州去,他此时有无命在也难说,不过由他这种要公正不要命的人任大理寺卿,倒是极其合适。

  天子摸摸下巴,欣然决定道:“是时候让长孙沧回来了。裴卿,你派人将他护送回皇城,这次可不能像宣州知州那样,人还没接到就‘畏罪而死’了。”

  裴瑾瑜肃然领命,行礼离开御书房。

  他在朝中的存在感并不像自己的父亲那样高,也许就让一些魑魅魍魉认为他只是空占一个高位。

  却也正是这个空占着中书令高位的裴瑾瑜,做了一切天子不便亲自插手的事。

  天子有意在大理寺卿的位置上换上忠心的臣子,裴瑾瑜身为近臣,自然早早向泉州伸出了援手。泉州长孙沧也是命不该绝,路上又为阮家小姐所救,才没有像宣州穆弘一样死于非命。

  皇城这天,是真的要变了。

  自去云宁山庄后,有什么似乎发生了改变。

  纪密观察了自家大人几天,越发肯定了这个猜测

  裴府书房,裴瑾瑜正在写一幅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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