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朝堂大变厉深心内起波澜_公主将军:强娶美人太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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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朝堂大变厉深心内起波澜

  厉深一回府上,便被人引去厉泽书房。

  两朝重臣厉重岭,随其父厉宗严曾陪高祖共拓江山。

  厉重岭膝下有三子,长子厉治从商,如今已随父返蜀,二子厉泽任督察院左都御史,三子厉深亦凭天资成幼帝首辅。

  厉家三代,才高德正,世代忠良,无愧贤臣世家。

  厉泽正坐在房内,见厉深到了,便命仆从布茶。

  厉深见到厉泽面色严正,当即明白今日所谈并非无足轻重的琐事,便正襟端坐起来。

  厉泽拉着厉深,从亲耕仪式讲到礼部尚书邓晋尚行贿被查一事,又从礼部讲到茗和太皇太后。

  厉深起先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听着,渐渐地,一双浓黑的浓眉便越皱越紧。

  “明天早朝由吏部的黄大人首先呈奏本议大长公主离京之事,随后由我们跟奏。”厉泽正色道。

  厉深早已经明白兄长的意思,却仍然装傻,问道“邓大人行贿被查,同长公主离京有什么干系?”

  “难道我这长篇大论说得还不够明白?”厉泽惊奇地打量厉深一番。“平日你警谨通晓,今日怎么突然糊涂了?邓家是茗和太皇太后本家,邓家出事,和茗和太皇太后没有干系?茗和太皇太后和长公主没有干系?”

  厉深冷笑一声:“难道你们是想说,邓晋尚行贿一事,是长公主唆使的,这是欲加之辞,他人听来也觉得荒唐。”

  “哪里是欲加之词?官场勾连,一发广动。邓秦通在西南抗夷,兵力日积,我看离坐地称王之日不久矣。到时邓秦通的兵力加上玉京大长公主的势力,对根基不稳的幼帝而言,简直是弥天的祸患。朝中重臣为皇上忧心,早有提防。如今终于找到邓家的缺口,不能再错失了。”

  厉深蓦地起身“长公主此类女流角色,在玉京有什么势力?”

  听了这话,厉泽禁不住细细打量起厉深。

  自他记事起,聪晓沉稳的弟弟极少这样对他失礼。

  厉深也自知失礼,只好窘迫落座,呷一口茶:“无论如何,以臆测断人,强行加罪,不名不顺,旁人也会有微词。”

  厉泽摇头“长公主天性顽劣散漫,却自小受先皇放纵溺爱,身为女子手握了寻营兵权。我想,她德性学识恐怕要排穆姓皇族的末流,在民间更是一个笑谈。你以为,除了茗和太皇太后,又有谁会留她?”

  厉深极想驳倒兄长,又无奈地发现句句属实。

  大长公主诞下不久,高祖便仙去。

  先帝日日忙于正事,更无心去管束这个小他三十几岁的妹妹。

  她一路成长起来,从来无拘无束,万事随心,虽然心思纯良,但待人总不讲礼法,也使得王公贵族凡年长些的,见之头痛,偶有同龄的少爷小姐同她亲近,便会被家里训斥。

  厉深沉吟片刻,突然又想到一个筹码。

  “武实帝同大长公主自小一同长起,感情深厚非常人可比,此刻大长公主离京,我恐怕他一时不会认同。”

  厉泽摇摇头:“天子年幼,不辩利弊,我们臣子势必要替他排忧引患。等他成人,想必也会做今日决定。若我们一同上奏,今时今日他的意愿,已不太重要了。”

  听了这话,厉深大惊道:“泽哥,你日日为朝廷呕心沥血,时时将忠孝道义挂在嘴上,不可说出僭越的话。”

  厉泽本就不是脾气温吞之人,这下火气便一下被挑起,重拍桌子,以示威怒:“我见你平日通透诚孝,今日怎么迂腐糊涂?令大长公主离京,上为国君,下为百姓,再不济也是为你。我向来听说她日日扰你,而你又讨厌得紧。让她离京,你痛快自在,有何不好?”

  厉深听了这话,一时无语,微微颔首道:“容我再想想。”

  “去吧。”厉泽看着厉深心思重重的背影,心中思绪万千。

  谁是玉京里最厌恶大长公主的人?

  满朝文武,满城百姓全都知道,当今首辅厉深大人若敢论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厉深对穆冲的厌恶,缘来已久,随年岁同生同长,如今已是枝繁叶茂,根深蒂固。

  而那颗引生厌恶的种子,深扎在许多年之前

  厉深清楚记得那是一年的十二月二十七,朝中设年宴奖良臣。

  他同两位兄弟,随父入朝。

  席间他嫌歌舞喧闹,偷偷溜出去,在宫内独自走动。

  哪知还未走出御花园,就被人拦住。

  拦他的是两颗裹得只露出脸的金团子。

  大的那颗矮他一头,金灿灿的外氅一裹,只露出两颗葡萄一样晶亮的眼睛。虽生得矮胖,却双手掐腰,气势汹汹。

  小的那颗也睁大了一双圆眼睛好奇地瞧着他,嘴里吧唧吧唧吃着糖。

  “小琰,我上次同你讲的夫君就是他,好看吧?”大团子指了指厉深,煞有介事地说道。

  “唔,唔。”小团子点了点头,奶声奶气地附和道,“好看!”

  厉深一头雾水,一脸茫然,转身要走,却再次被团子们围住。

  “别走别走,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大团子笑嘻嘻凑过来,一双大眼睛里光华流转。

  小小的厉深皱起眉头“我并不认得你,不便随意透露名讳。”

  大团子听了这话,有些着急,上来就要扯他衣角“不行,不行,你不告诉我名字,我怎么让皇兄带我去提亲。”

  “走开。”厉深猛扯衣角,令大团子扑了个空,重重跌在地上,呜呜大哭。

  小团子见大团子痛哭,也大声哭了起来,嘴边一圈晶莹的糖印。

  两人的哭声凄楚,几名宫女侍卫很快便闻声赶来,诚惶诚恐地跪了一地。

  那一日,厉深一回府便被重重打了十几大手板,还被罚跪了两个时辰。

  他也是在厉重岭的厉声斥责之中,才终于得知那两颗团子的名字。

  大的那颗叫穆冲,是今日的大长公主。

  小的那颗叫穆仲琰,是当年的太子,也是今日的武实帝。

  此后十几年,穆冲一直在外散布,称她们是从这一天便早早对彼此倾心,是真正的青梅竹马。

  于是,便一直有人向厉深问起当日纠葛。

  他从不开口解释,实在是因为当日一番对话难以启齿。

  从那日起,穆冲便成为他厉深最大的梦魇,时刻缠绕,阴魂不散。

  他曾想过太多次没有穆冲的生活,如今真的即将兑现,他的心中又生出怅然。

  那人走了,从此生活平静,再无嘲哳放心。可那人走了,要带走多少热闹,从此每一日将死水般过下去

  想及此,他心头一震他怎么会有此等想法他原本应当是最坚定地支持穆冲离京的那一个。

  他连忙安慰自己,他原本一定是期望穆冲离开的。

  而他现下心底的波澜,也一定是因为,他认定穆冲不该这样走。

  穆冲生在深宫,却孤孤单单长在朝堂之外。

  她本来就不该被扣上谋反的帽子,成为朝中阵营相斗的牺牲品,就此凄凉离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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