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传下去，下一章断更
子弹没打中，被王狗蛋拦了下来。王狗蛋拂尘一扫，把他的子弹荡了回去。王狗蛋把拂尘护在胸前，手在抖：“何……方妖孽？”
这会他们有了防备，枪就跟摆设没有分别。周立业是收起枪，“刘董，狼多肉少，咱们总要有个先来后到，你说，是不是？”
言外之意，石头只有一块，想要，抢去吧。
刘老爷子盘着核桃，“周总好算计，想让我打头阵，你在后面捡漏？”
周总呵呵一笑，“联手吧，这几个人手上不止一块，谁抢到算谁的。”
这俩人达成一致，手底下的人纷纷冲了上去。周立业皮笑肉不笑，朝月牙潭看了一眼，那里平滑无波，算算时间，罗刹女也该回来了。
“刘董，”周立业捂着肚子，“人有三急，我肚子疼，想去旁边方便一下，你在这里看着？”
刘老爷子眯着眼，这人又想耍花样。
周立业，“你要不放心，就找几个人盯着，咱们也算老对头了，彼此知根知底，我几斤几两，你该清楚。两个大汉我都搞不定。”
他说那么多，刘老爷子只听进去一句话。最后那句，两个大汉都能办了他。
盘核桃的手猛然顿住，刘老爷子，“张二张三，你们两个过去，千万‘照顾’好周总，如果出了什么意外，你们两个都别回来了。”
张二张三齐声应下：“是。”
但是，周立业没走几步，后背一凉，差点没被劈中。他堪堪扭头，只来得及看清一抹残影，紧接着，这道残影的刀斜斜劈过来，要将他拦腰斩成两半。
周立业躲开，就看黑狗手里拎着刀，大有一副要将他劈开成两半的意思。他不慌不忙，喊了句：“黎戈。”
自从周长生没了之后，他的部下全回来了。
黎戈一下挡在黑狗面前，接下了他的刀。这把刀，是沙瓢的。沙瓢的刀对上黎戈的苗刀，两把刀激烈碰撞，全是力量与力量之间的碰撞，没有多余胡里花哨的招式。
现场乱成一团，突然间，尸堆里刮过了阵阴风，一只大鸟从天而降，身体呈灰色，爪子是白的，白爪子上挂着个人。
这只鸟一下来，转瞬变成了少女模样。刚刚路上被周立业的人引着绕了圈子，多走了段路，中途感受到有人闯入月牙潭，她才紧赶慢赶飞了回来。
罗刹女看着前面的丧尸群，还有自己发了疯的鸟，顾不上回月牙潭，骂了句，“周长生呢？老娘今天把他大卸八块！”
叶行心下一动，“这些发了疯的鸟，不是你的手笔？”
“废话。”罗刹女飞进鸟群，把那些还在往火光里的鸟往外拉。
她发现有几只鸟变了异，特征有些像当年周长生的实验品，才追了出去。现在来看，这是调虎离山之计，她中计了。那些突然多出来的丧尸，更跟她没关系。
这些鸟有的感染严重，已彻底丧失了神智，有些根本不听她的。
叶行盯着她，若有所思。这个女人明显比重视石头更重视鸟类，如果鸟不是她的手笔，那这些丧尸，也肯定与她无关。——罗刹女食人贪欲为生，每吃一个，都会挖掉对方的眼睛。这么多丧尸都有眼睛。
“扑通”
有东西落水的声音，应该有人在下水。还不止一个。
他擦了擦眼镜上的雾气，天蒙蒙亮，再过不久，太阳出来，雾气散尽，一切，应该就会重归宁静了吧？那时，人面兽心的人类会重新披上人皮，装成人的样子。
就在这时，不远处，丧尸扭着脖子，忽然动了起来。
王狗蛋见势不对，想敲木鱼，手里的法器一下被打架的黑狗撞飞了出去。木鱼滚在地上，被一只丧尸踩的稀碎。
王狗蛋：？
丧尸动了，群魔乱舞似的嚎叫狂扑，逮人就咬，一个都不放过。在丧尸咬人的当，叶行猛地回头，往远处的树林里看。
那里，有东西。
这些丧尸很有意思，除了黄兴科技的，其余的见一个咬一个。尤其天狗集团的手下，这些人作战经验少，平时根本没见过这么大阵仗，丧尸一动，他们怕了，弃了刘老爷子就跑。
但跑不掉。
关键时刻，刘老爷子一声令下，“都给我往月牙潭里跳。”
跳进去，这些肢体不协调的东西，还想追上他们？
说跳就跳，大家下饺子一样，岸上的人拦都懒不住。
同时，天空上头，鸟类盘旋奔走，罗刹女搞不定鸟类，一看有人下水，摇了摇手里的铃铛，大地颤动，月牙潭里的水像烧开了一样滚。
“好烫，这是怎么回事？！”
“是罗刹女，她不让我们下水，丧尸全是她干的，先把她解决掉！”
罗刹女听了这话，只觉得可笑。她展开双臂，一双灰翅从后背展开，像堕天使一样。
罗刹女狞笑道：“别急，慢慢来，你们一个都跑不掉！”
她煽动着翅膀，以她为中心之处，大风扬起，周遭浓雾褪去，视线逐渐清明。地上那些人并着丧尸一下被卷了进去。
罗刹女嘴角冷笑，往人堆里俯冲而下。
一时间，哀嚎遍野，天空下起了肉林血雨。
叶行抓住一株灌木丛，身体悬空，差点也要跟着上去。
李白走一把将他拽下来，将剑插在地上，固定住自己。他背上背着沙瓢，老李变成猫钻在他卫衣里，只露了个头出来。很沉，风一时半会还吹不走人。
突然间，他们被团团围了起来。是黄兴科技的人。不管是在丧尸堆里，还是在风眼里，他们都毫发未损，像早有准备。
他们把枪抵在他们头上，转而又拿绳子过去，麻溜地把他们绑在了一起。
叶行没有反抗，理智告诉他，事情并不简单。
黄兴科技的把人往风眼外带，为首的小萌妹笑着，“这下，石头都是咱黄兴科技的啦。”
旁边一个男的板着脸，警惕万分，“黑狗呢？”
“放心，交给黎戈姐，她最近注射了周总新研发的催化剂，比之前强了不知多少倍，咱们只管坐享其成就好。”
大风外面，天亮了，太阳出来，雾气正在迅速撤离。周立业站在外面，看他们把人带出来，满意地笑了。
他双手背后，胸有成竹地说，“此地不宜久留，先让那几个蠢蛋在那里自相残杀，咱们回去，吃个早饭。”
“周总，”萌妹犹豫，“黎姐跟黑狗……”
周立业罢罢手，往前面看。
来之前，他做过详细的调查。这个罗刹女，不知道抽什么风，爱鸟如命。前几天，他在她那些蠢鸟身上加了点料，这些料会传染。他故意放消息出去，就是为了制造这批丧尸。
不知道的，以为是罗刹女在作祟，罗刹女又以为是他们在伤害她的鸟，如此一来，双方厮杀，一来给雾里创造了取石头的时间，二来，还能给他创造抓住这些人的机会，三来，抓住这几个，雾里自然会自投罗网送石头。
至于黎戈，这个女人，本来是周长生的人，他吧，不信她，所以，她能把黑狗杀了，可以，她被黑狗除掉，也无所谓。
她就是枚弃子。
周立业回过身，心情万分愉悦，“走。”
湖下面，雾里刚要出去，上面忽然下饺子一样，来了不少人。
不能让他们靠近石头。
这时，王大仙摁下她的胳膊，“有些人，不撞到头破血流的地步，绝对不会回头，总得让他们撞一撞，才能彻底打破心底的幻想，由他们去吧。”
石头是宴青封的，那么多人穷其一生，都没能动它分毫，这些人不过凭着一张不知可不可信的图纸，就妄想分毫不付达成所愿，实在可笑至极。
雾里犹豫了下，还是收了手。霎时间，水温热了起来。上头那些人猛地转身，纷纷拼了命地往上爬。
但有的人还没爬上去，忽然抽了筋，身体跟着扑腾几下，又立马放弃了挣扎。
王大仙，“这众生百态，各自有各自的命与运，他们造了什么样的孽，就有什么相应的惩罚，哪怕是神，也无权干预他们自己的选择。”
所以，言外之意是，别管，赶紧走。
她们往上游，尸体往下坠，这些人神态各异，擦肩而过了，就是生与死的告别。活着的继续活着，死了的永远消失。
上岸。
水面波光粼粼，外头风平浪静。但岸上的死鸟跟尸体，却无法抹煞昨晚的事。尸林里，一只灰鸟立在其中，羽毛上沾着的血正一滴滴往下落。
这只鸟猛地回头，一双眼锐利地盯向雾里，弓起鸟背，剑拔弩张起来。
王大仙：“造孽。”
罗刹女化成人形，擦了擦袖子上的血，笑了，“这里还有两个漏网之鱼呢。”
她抬起胳膊，肩膀处袖缝裂开，露着骨头，有一截戳了出来。——但那又怎样，人类没一个好东西，杀了她那么多同胞，她就是死，也要去他们一层皮。
然而，没等她动手，王大仙掸掸拂尘，一撮白毛从中飞出来，闪电一般化为绳子，把罗刹女捆了起来。
罗刹女企图挣脱，但她发现，在灵力上面，她就如蜉蝣憾大树一般，完全处于被碾压的地步。
王大仙，“他们人呢？”
“都被我杀了。”
“唉，”王大仙头疼，点点太阳穴，“大姐，下次办事之前，能先动动脑子？别给人当枪使了，还被蒙在鼓里。”
“在人眼里，鸟类可以滥杀，残害鸟类没有错，我不过是违背了你们的意愿，就被你们当成罪犯一样的存在。可事实上，我只不过是在做和你们同样的事罢了。我在守护我的家园，我有什么错？我在做我鸟族的英雄，我有什么错？”
王大仙：“行，你有你的立场，我不跟你吵，你只管告诉我，我的人，哪儿去了就行。我放你一条生路。”
罗刹女，“说了，死了。”
雾里突然插话，“两种可能。”
“一，死了。二，被抓了。”
他们不可能丢下她跑路，一定是因为来不了。这种来不了，必须得是强制性的。所以，只能是第二种可能。
谁会有这种本事？答案不言而喻。
王大仙摸摸鼻子，“那，走？”
——
这个季节，格桑花烂漫，院里的一株金桂散着香气，香味扑面而来，令人心旷神怡。
在鸟吊山外，青山绵延，一处山窝的山腰间，坐落着家四合院民宿。飞檐翘角，白墙黛瓦。
四合院里，周立业晃着红酒杯，不紧不慢地说，“我这会儿把他杀了，应该没事吧。”
在他对面，有个大的手术台，露天，阳光洒在上面，乍一看，有些像清晨屠夫卖肉时铺的砧板——如果不是躺在上面的是个人。
叶行躺在上面，无聊到想睡觉，事实上，他确实睡了一觉，现在刚醒，但不想动，也不想反驳。
他不说话，剩下的李白跟老李，李白不说话，老李吓没了胆，自然也不会答他。
驳了面子，周立业起身，“我这也是无奈之举啊，你们都不听我的，我能怎么办？不如这样吧？做个小实验，看你们能不能听命于我，把石头的下落交代出来，我再动手？”
说白了，还是有石头吊着，不然他早就动手了。这群人固执得很，你给他来硬的，他们只会更硬气。
等了片刻，仍旧没人吭声。
他起身，把酒杯放下，走到李白跟前，吩咐左右人，“把这两个人，给我吊起来，打。”
他们本来三个人被捆在一起，如今分开，中间死的那个大汉，已经没了作用，有人问：“周爷，这个人，该怎么处理？”
周立业罢罢手，“拉出去喂丧尸。”
李白老李被吊起来后，周立业接住鞭子，想抽人，但动作还没落下，忽然有人闯进来，打断了他的动作。
那人结巴着说：“周…周爷……”
周立业回头看，是刚刚拖尸体的那位，不过两秒时间，尸体已经处理掉了？
周立业：“说。”
“黎戈回来了。”
“赢了？”
那人点头，小心翼翼地说，“人带回来了，五花大绑，就在大门口。但…但是……”他不放心，“爷，那女人蛇蝎心肠，歹毒得很，万一有诈——”
“先把人带进来再说。”
他的地盘，即便有诈，还能怎么诈？他们能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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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他们有了防备，枪就跟摆设没有分别。周立业是收起枪，“刘董，狼多肉少，咱们总要有个先来后到，你说，是不是？”
言外之意，石头只有一块，想要，抢去吧。
刘老爷子盘着核桃，“周总好算计，想让我打头阵，你在后面捡漏？”
周总呵呵一笑，“联手吧，这几个人手上不止一块，谁抢到算谁的。”
这俩人达成一致，手底下的人纷纷冲了上去。周立业皮笑肉不笑，朝月牙潭看了一眼，那里平滑无波，算算时间，罗刹女也该回来了。
“刘董，”周立业捂着肚子，“人有三急，我肚子疼，想去旁边方便一下，你在这里看着？”
刘老爷子眯着眼，这人又想耍花样。
周立业，“你要不放心，就找几个人盯着，咱们也算老对头了，彼此知根知底，我几斤几两，你该清楚。两个大汉我都搞不定。”
他说那么多，刘老爷子只听进去一句话。最后那句，两个大汉都能办了他。
盘核桃的手猛然顿住，刘老爷子，“张二张三，你们两个过去，千万‘照顾’好周总，如果出了什么意外，你们两个都别回来了。”
张二张三齐声应下：“是。”
但是，周立业没走几步，后背一凉，差点没被劈中。他堪堪扭头，只来得及看清一抹残影，紧接着，这道残影的刀斜斜劈过来，要将他拦腰斩成两半。
周立业躲开，就看黑狗手里拎着刀，大有一副要将他劈开成两半的意思。他不慌不忙，喊了句：“黎戈。”
自从周长生没了之后，他的部下全回来了。
黎戈一下挡在黑狗面前，接下了他的刀。这把刀，是沙瓢的。沙瓢的刀对上黎戈的苗刀，两把刀激烈碰撞，全是力量与力量之间的碰撞，没有多余胡里花哨的招式。
现场乱成一团，突然间，尸堆里刮过了阵阴风，一只大鸟从天而降，身体呈灰色，爪子是白的，白爪子上挂着个人。
这只鸟一下来，转瞬变成了少女模样。刚刚路上被周立业的人引着绕了圈子，多走了段路，中途感受到有人闯入月牙潭，她才紧赶慢赶飞了回来。
罗刹女看着前面的丧尸群，还有自己发了疯的鸟，顾不上回月牙潭，骂了句，“周长生呢？老娘今天把他大卸八块！”
叶行心下一动，“这些发了疯的鸟，不是你的手笔？”
“废话。”罗刹女飞进鸟群，把那些还在往火光里的鸟往外拉。
她发现有几只鸟变了异，特征有些像当年周长生的实验品，才追了出去。现在来看，这是调虎离山之计，她中计了。那些突然多出来的丧尸，更跟她没关系。
这些鸟有的感染严重，已彻底丧失了神智，有些根本不听她的。
叶行盯着她，若有所思。这个女人明显比重视石头更重视鸟类，如果鸟不是她的手笔，那这些丧尸，也肯定与她无关。——罗刹女食人贪欲为生，每吃一个，都会挖掉对方的眼睛。这么多丧尸都有眼睛。
“扑通”
有东西落水的声音，应该有人在下水。还不止一个。
他擦了擦眼镜上的雾气，天蒙蒙亮，再过不久，太阳出来，雾气散尽，一切，应该就会重归宁静了吧？那时，人面兽心的人类会重新披上人皮，装成人的样子。
就在这时，不远处，丧尸扭着脖子，忽然动了起来。
王狗蛋见势不对，想敲木鱼，手里的法器一下被打架的黑狗撞飞了出去。木鱼滚在地上，被一只丧尸踩的稀碎。
王狗蛋：？
丧尸动了，群魔乱舞似的嚎叫狂扑，逮人就咬，一个都不放过。在丧尸咬人的当，叶行猛地回头，往远处的树林里看。
那里，有东西。
这些丧尸很有意思，除了黄兴科技的，其余的见一个咬一个。尤其天狗集团的手下，这些人作战经验少，平时根本没见过这么大阵仗，丧尸一动，他们怕了，弃了刘老爷子就跑。
但跑不掉。
关键时刻，刘老爷子一声令下，“都给我往月牙潭里跳。”
跳进去，这些肢体不协调的东西，还想追上他们？
说跳就跳，大家下饺子一样，岸上的人拦都懒不住。
同时，天空上头，鸟类盘旋奔走，罗刹女搞不定鸟类，一看有人下水，摇了摇手里的铃铛，大地颤动，月牙潭里的水像烧开了一样滚。
“好烫，这是怎么回事？！”
“是罗刹女，她不让我们下水，丧尸全是她干的，先把她解决掉！”
罗刹女听了这话，只觉得可笑。她展开双臂，一双灰翅从后背展开，像堕天使一样。
罗刹女狞笑道：“别急，慢慢来，你们一个都跑不掉！”
她煽动着翅膀，以她为中心之处，大风扬起，周遭浓雾褪去，视线逐渐清明。地上那些人并着丧尸一下被卷了进去。
罗刹女嘴角冷笑，往人堆里俯冲而下。
一时间，哀嚎遍野，天空下起了肉林血雨。
叶行抓住一株灌木丛，身体悬空，差点也要跟着上去。
李白走一把将他拽下来，将剑插在地上，固定住自己。他背上背着沙瓢，老李变成猫钻在他卫衣里，只露了个头出来。很沉，风一时半会还吹不走人。
突然间，他们被团团围了起来。是黄兴科技的人。不管是在丧尸堆里，还是在风眼里，他们都毫发未损，像早有准备。
他们把枪抵在他们头上，转而又拿绳子过去，麻溜地把他们绑在了一起。
叶行没有反抗，理智告诉他，事情并不简单。
黄兴科技的把人往风眼外带，为首的小萌妹笑着，“这下，石头都是咱黄兴科技的啦。”
旁边一个男的板着脸，警惕万分，“黑狗呢？”
“放心，交给黎戈姐，她最近注射了周总新研发的催化剂，比之前强了不知多少倍，咱们只管坐享其成就好。”
大风外面，天亮了，太阳出来，雾气正在迅速撤离。周立业站在外面，看他们把人带出来，满意地笑了。
他双手背后，胸有成竹地说，“此地不宜久留，先让那几个蠢蛋在那里自相残杀，咱们回去，吃个早饭。”
“周总，”萌妹犹豫，“黎姐跟黑狗……”
周立业罢罢手，往前面看。
来之前，他做过详细的调查。这个罗刹女，不知道抽什么风，爱鸟如命。前几天，他在她那些蠢鸟身上加了点料，这些料会传染。他故意放消息出去，就是为了制造这批丧尸。
不知道的，以为是罗刹女在作祟，罗刹女又以为是他们在伤害她的鸟，如此一来，双方厮杀，一来给雾里创造了取石头的时间，二来，还能给他创造抓住这些人的机会，三来，抓住这几个，雾里自然会自投罗网送石头。
至于黎戈，这个女人，本来是周长生的人，他吧，不信她，所以，她能把黑狗杀了，可以，她被黑狗除掉，也无所谓。
她就是枚弃子。
周立业回过身，心情万分愉悦，“走。”
湖下面，雾里刚要出去，上面忽然下饺子一样，来了不少人。
不能让他们靠近石头。
这时，王大仙摁下她的胳膊，“有些人，不撞到头破血流的地步，绝对不会回头，总得让他们撞一撞，才能彻底打破心底的幻想，由他们去吧。”
石头是宴青封的，那么多人穷其一生，都没能动它分毫，这些人不过凭着一张不知可不可信的图纸，就妄想分毫不付达成所愿，实在可笑至极。
雾里犹豫了下，还是收了手。霎时间，水温热了起来。上头那些人猛地转身，纷纷拼了命地往上爬。
但有的人还没爬上去，忽然抽了筋，身体跟着扑腾几下，又立马放弃了挣扎。
王大仙，“这众生百态，各自有各自的命与运，他们造了什么样的孽，就有什么相应的惩罚，哪怕是神，也无权干预他们自己的选择。”
所以，言外之意是，别管，赶紧走。
她们往上游，尸体往下坠，这些人神态各异，擦肩而过了，就是生与死的告别。活着的继续活着，死了的永远消失。
上岸。
水面波光粼粼，外头风平浪静。但岸上的死鸟跟尸体，却无法抹煞昨晚的事。尸林里，一只灰鸟立在其中，羽毛上沾着的血正一滴滴往下落。
这只鸟猛地回头，一双眼锐利地盯向雾里，弓起鸟背，剑拔弩张起来。
王大仙：“造孽。”
罗刹女化成人形，擦了擦袖子上的血，笑了，“这里还有两个漏网之鱼呢。”
她抬起胳膊，肩膀处袖缝裂开，露着骨头，有一截戳了出来。——但那又怎样，人类没一个好东西，杀了她那么多同胞，她就是死，也要去他们一层皮。
然而，没等她动手，王大仙掸掸拂尘，一撮白毛从中飞出来，闪电一般化为绳子，把罗刹女捆了起来。
罗刹女企图挣脱，但她发现，在灵力上面，她就如蜉蝣憾大树一般，完全处于被碾压的地步。
王大仙，“他们人呢？”
“都被我杀了。”
“唉，”王大仙头疼，点点太阳穴，“大姐，下次办事之前，能先动动脑子？别给人当枪使了，还被蒙在鼓里。”
“在人眼里，鸟类可以滥杀，残害鸟类没有错，我不过是违背了你们的意愿，就被你们当成罪犯一样的存在。可事实上，我只不过是在做和你们同样的事罢了。我在守护我的家园，我有什么错？我在做我鸟族的英雄，我有什么错？”
王大仙：“行，你有你的立场，我不跟你吵，你只管告诉我，我的人，哪儿去了就行。我放你一条生路。”
罗刹女，“说了，死了。”
雾里突然插话，“两种可能。”
“一，死了。二，被抓了。”
他们不可能丢下她跑路，一定是因为来不了。这种来不了，必须得是强制性的。所以，只能是第二种可能。
谁会有这种本事？答案不言而喻。
王大仙摸摸鼻子，“那，走？”
——
这个季节，格桑花烂漫，院里的一株金桂散着香气，香味扑面而来，令人心旷神怡。
在鸟吊山外，青山绵延，一处山窝的山腰间，坐落着家四合院民宿。飞檐翘角，白墙黛瓦。
四合院里，周立业晃着红酒杯，不紧不慢地说，“我这会儿把他杀了，应该没事吧。”
在他对面，有个大的手术台，露天，阳光洒在上面，乍一看，有些像清晨屠夫卖肉时铺的砧板——如果不是躺在上面的是个人。
叶行躺在上面，无聊到想睡觉，事实上，他确实睡了一觉，现在刚醒，但不想动，也不想反驳。
他不说话，剩下的李白跟老李，李白不说话，老李吓没了胆，自然也不会答他。
驳了面子，周立业起身，“我这也是无奈之举啊，你们都不听我的，我能怎么办？不如这样吧？做个小实验，看你们能不能听命于我，把石头的下落交代出来，我再动手？”
说白了，还是有石头吊着，不然他早就动手了。这群人固执得很，你给他来硬的，他们只会更硬气。
等了片刻，仍旧没人吭声。
他起身，把酒杯放下，走到李白跟前，吩咐左右人，“把这两个人，给我吊起来，打。”
他们本来三个人被捆在一起，如今分开，中间死的那个大汉，已经没了作用，有人问：“周爷，这个人，该怎么处理？”
周立业罢罢手，“拉出去喂丧尸。”
李白老李被吊起来后，周立业接住鞭子，想抽人，但动作还没落下，忽然有人闯进来，打断了他的动作。
那人结巴着说：“周…周爷……”
周立业回头看，是刚刚拖尸体的那位，不过两秒时间，尸体已经处理掉了？
周立业：“说。”
“黎戈回来了。”
“赢了？”
那人点头，小心翼翼地说，“人带回来了，五花大绑，就在大门口。但…但是……”他不放心，“爷，那女人蛇蝎心肠，歹毒得很，万一有诈——”
“先把人带进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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