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页_夫人她很暖很甜+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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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页

  兄妹两个进了暖阁里头,齐夫人正坐在矮塌上,见他们进来了便起身斟了盏温热的蜜水自桌案推给阮卿,笑道:“在城门的时候卿卿就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只是不好意思在众人面前开口,如今承安回了府,咱们在自己家里想说什么就说吧。”

  阮卿脸上莫名一红,只上前坐在了一侧,镇定道:“许久不见哥哥,想说说话罢了。不过哥哥在武和的时候凶险万分,身边可有什么护卫?”

  阮承安在齐夫人身侧坐下,见两个女子都担忧地望着他,顿时心生英雄豪情,爽朗一笑道:“凶险又如何,有我在一切都不是问题。你们莫要担心,我这不是全须全尾地回来了吗。”

  齐夫人闻言瞪他一眼:“你还嘴贫?我们在家中快要急死了,快说说你如何回来的,难道那围着武和的都是虾兵蟹将不成?”

  如今的阮承安是天大地大,夫人最大,他被自家夫人说得讪讪。又见妹妹目露催促,他只好仔细想了想解释道:“狄泽你们都是知道的。不过半路还有一队骑兵,说是护卫新任宣州巡察使,密王殿下的,那人听说武和有危,自行脱离了队伍前来助我。”

  阮承安挠挠头,颇有些尴尬:“那日我们见宇文将军的人来了武和,将那些突厥人击得四散而逃,实在气不过就在一处山谷设了陷阱,没想到捉住了领头的时候被他暗算了,就是那队新来的护卫帮我将他挡开。”

  他说得轻描淡写,但阮卿与齐雨溪两个虽是极少出皇城的贵女,阮家以战功成为世家,齐家家主身为兵部尚书,她们对战事也是略知一二的。合适的地形,埋伏敌人的时机,最后一击的凶险,她们哪里会不知道呢。

  齐夫人暗中握住了他的手,那宽大的手掌里横贯着老茧和明显的伤疤,也回握住了她的,齐夫人既是后怕,又是心疼。

  阮卿也连忙追问道:“哥哥伤到了?现在好些了吗?”

  阮承安对她们笑了笑,混不在意道:“那纪年的确好身手,飞扑过去一脚将那突厥王子踹了个囫囵,那乞利尔学艺不精啊,若不是趁我们靠的近了些,他根本近不来身。”

  阮卿顿时一怔,纪年?他的手下一个叫纪密,一个叫纪柳……

  阮承安倒是没发现自己妹妹有些不自然的神色,自顾自回忆道:“那纪年说是朝中哪位大人派来的,北镇卫也不是齐大人的手下,莫非是裴中书所派?但他和我们阮家素来没有往来……”

  齐夫人原本就若有所思地看着一旁的阮卿,见自家夫君说到那个人的名字时她已是面红过耳,不禁笑道:“今日那薛冰人上门虽是晦气,但卿卿快要及笄,的确是时候看看亲事了。”

  阮承安从沉思中回过神,算一算日子,自家妹妹再有月余便要及笄,直接问道:“卿卿这些日子里可有属意的?哥哥为你做主去,过了及笄礼就叫他八抬大轿,风风光光娶你进门。”

  第42章

  自古以来的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阮家父母已不在世,那便是长兄长嫂为小辈操持。

  阮承安与夫人商量自家妹妹的婚事本是合情合理的,但他这强势的语气,认真的表情,仿佛是山匪正在商量强抢民女一般。

  阮卿感到面上一阵发烧,连忙假作对桌上的蜜水十分感兴趣,端起来饮了好几口。

  齐夫人嗔了自家的粗线条夫君一眼,意有所指道:“前些日子卿卿去云宁山庄休养,南衙卫的人假传大理寺之令前去,还是裴中书听闻此事挡了下来。”

  阮承安闻言问了妹妹:“此事当真?”

  一旁的阮卿回忆起了当天的境况,镇定了不少:“那石才良欺人太甚,还纵马踢伤了成管家身边的小厮,幸好裴大人追查过来将那些南衙卫的人通通擒走了。”

  裴瑾瑜位居中书令之尊,为圣人执掌北镇卫,前有亲自为云宁山庄解围,后有派遣手下来武和相助,阮承安不禁对他有了不错的印象。

  他思索一番道:“裴中书为人公正淡漠,不少大臣都说他不近人情,但我今日自明德门进了皇城,我们阮家和裴家并无私交,但他却为我们特意留下了说话的时间,可见传闻不可尽信。”

  阮卿不禁悄悄抿弯了唇角,喝了一口蜜水掩饰,语气正经地猜测道:“旁人说不近人情,却为我们多加考虑,也许是外冷心热呢。”

  齐夫人煞有其事地点点头,补充道:“后来我向皇后娘娘请派品行良好的大臣前去云宁山庄,也是这位中书令尽心尽力,有礼有节地保护了卿卿。”

  阮承安闻言有些迟疑,他向来在家里人面前藏不住话,便直接问了出来:“我在朝时与裴中书只是点头之交,父亲母亲和裴家也并没有特别的交情,他对我们如此,难道另有所求?”

  他到底是当了几年的工部侍郎,又加上事关家人不得不谨慎,此时不由想到了别的方面:“裴瑾瑜与裴涉相争,裴相并未表态,我们阮家已经和季家有嫌隙,裴瑾瑜莫不是在拉拢……”

  话音未落,阮卿便坚定道:“哥哥莫要多想,他哪里是这等汲汲营营之人?若是如此,他在朝中哪里会是圣人近臣。”

  阮承安心思再粗,也能看出来自家妹妹急切的维护之意,笑她道:“妹妹如今是真的长大了,我只是猜测一二,就这么急着为他说话?”

  齐夫人了然地瞧了她,对阮承安劝道:“从雪早已说了,有一个木头面具的贼子去云宁山庄掠走了卿卿,裴大人不顾夜深亲自带人找遍了山林原野将卿卿成功救回来,如果是做做样子,怎么会需要如此尽心呢。”

  这本是平常话,只为打消阮承安的顾虑才说的,两个人却没想到方才还轻松打趣的阮承安闻言面色巨变,当即霍然站起:“什么贼子?他守着云宁山庄,却让人将我妹妹掳走?”

  阮卿见哥哥面有怒火,当下心中暗道不妙。如今阮家只剩她一个血亲,纵使裴瑾瑜有千般好,只这一点失误下来,哥哥都不会对他有好印象了。

  她求助地望了齐夫人一眼,上前好言劝道:“哥哥莫要生气,在山庄之时裴中书特意带了有名的大夫给我调养,如今我的确是好多了。”

  话已出口,再阻止是来不及了。齐夫人自知失言,连忙补救道:“承安言重了,贼子狡猾,裴中书终究是男子,不能直接住在云宁山庄内防范,这事如何能避免……”

  阮承安却并没有听进去这些,他一旦倔起来,就是有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他在屋内转了好几圈,喃喃道:“父亲母亲从未与人结仇,怎会有人找我阮家人的麻烦?木头面具……木头面具不正是裴涉的手下吗!”

  他面色极其严肃,倒是有了些兄长的样子,一家之主的思量:“哥哥知道你的心思,但这件事本就是他裴瑾瑜惹上来的。如今你与他还八字没一撇就让你经历如此多祸事,怎不知以后会不会有更多危险?”

  阮卿见他的意思竟然是劝自己放弃,当即就有些焦急,跟上去小声解释道:“武和城的消息传过来以后人人都当哥哥回不来了,圣人要将我赐婚给太子殿下……殿下为人虽无差错,身份也尊贵显赫,可却非我良人。”

  阮承安当即眉头紧皱:“这赐婚当然不妥。”

  太子如今有谢家女为正妃,各世家女七位为侧妃,若是加一个阮家女,对太子而言便只是东宫中多了一尊漂亮摆件,可对从小在阮家长大的妹妹呢?

  阮卿点点头,接下来的这些话即使是和家里人说,也显得过于直白了些,她不由垂首解释道:“母亲曾说,若是与人结为秦晋之好,便要与我会全心对他,他也会全心待我之人,瑾瑜……”

  她还是第一次这样称呼他,声音越发的小了:“我只信他会像父亲待母亲,哥哥待嫂嫂一般如此待我。”

  阮承安闻言默然。他原本只当自己的妹妹对裴瑾瑜是小孩子的一时兴起,如同幼时她想要上元时分的琉璃灯,三月三的莲瓣兰。

  裴瑾瑜出身三代丞相的裴家,又身在高位,更一副君子如玉的好样貌,如今二十有四还从未有婚讯,皇城多少女子心心念念地盯着?多妹妹一个,似乎也不奇怪。

  但如今阮卿的一番话看来,她却是当了真。

  阮承安神情肃然,思虑一番道:“妹妹如今还小,还能有更多的选择。裴瑾瑜敌人众多又鲜有助力,你若与他在一起,我就你这么一个妹妹,怎么可能放得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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